这次筛选结果只剩十五条,其中“秦燕明”的名字像块磁铁,牢牢吸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秦燕明,41岁,市出租公司司机,”小林念着信息,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身高178cm,身份证照片显示是单眼皮,左胸...
小林皱眉思索:“死者姓李,是附近电子厂的仓库管理员,平时为人低调,怎么会有人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张凯沉吟片刻,道:“或许不是单纯的抢劫杀人,而是有预谋的。从扼颈的手法来看,凶手有相当的力量和冷静的头脑,不是临时起意。”小林点头,道:“那我们得尽快提取死者指甲缝里的DNA,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
与此同时,刑警队办公室内,杨森正翻看着李姓死者的社会关系资料。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李某的社会关系很单一,除了厂里几个同事,几乎没有其他交往。家庭情况也很简单,父母在老家,妻子三年前车祸去世,孩子跟着奶奶一起生活。”他喃喃道。
“也就是说,死者没有明显的仇家?”小林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DNA初步比对报告,“我们提取到的皮肤组织已经录入数据库,可惜没匹配到已知嫌疑人。”
张凯靠在椅背上,缓缓道:“凶手可能是第一次作案,或者没留下过案底。”他顿了顿,“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完全没有反侦查意识。抛尸入河,说明他知道尸体可能会被发现,但想延缓时间。而且,他并不打算让尸体永远沉在水里,否则会绑上重物。”
杨森点头:“这说明凶手可能对北河的水流和地形有一定了解,甚至可能在附近生活或工作。”
“查一下死者生前最后出现的地点,”张凯站起身,走到地图前,“6月13日下午6点左右,死者还在北河附近吃饭,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我们要查他那天到底见了谁,去了哪些地方。”
调查很快有了新线索。李姓死者生前最后出现在北河东岸的一家小面馆。面馆老板回忆,那天晚上大约七点多,死者确实在店里吃了一碗牛肉面,吃完后接了个电话,神色有些紧张,然后匆匆离开。
“电话记录呢?”杨森立刻追问。
“调了,”小林翻看手机记录,“他最后通话是在晚上7点23分,对方号码是公用电话亭,无法追踪。”
张凯沉思片刻,道:“也就是说,对方可能是故意使用公共电话,不想留下通话记录。”
“那我们得查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去北河岸边。”小林补充。
“也许不是他主动去的,而是被人引过去的。”张凯道。
“动机呢?”杨森问。
“目前还不清楚。”张凯摇头,“但我们得从他的工作和生活入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调查继续深入。李姓死者生前在电子厂负责仓库管理,仓库里存放的是一些精密仪器和原材料。警方调取了近三个月的出入库记录,发现其中几笔记录存在异常:有几批价值不菲的芯片被登记为“报废处理”,但实际并未销毁。
“会不会是内部盗窃?”小林推测,“李姓死者作为仓库管理员,掌握着进出库的权限,可能是被胁迫参与,后来因某种原因被灭口。”
“有这个可能。”张凯点头,“但我们得先确认这些芯片是否真的被偷,还是只是账面错误。”
技术部门很快介入调查。芯片的流向追踪显示,其中一部分被销往南方某地,通过一个匿名的中间商转手。而这个中间商,警方在追查时发现,与一个小型物流公司有关。
“这家物流公司,最近半年频繁往返于本市与南方某市之间。”杨森指着地图,“而且,他们运输的货物中,有不少是打着‘精密仪器维修’的标签。”
“查这家物流公司。”张凯果断下令。
调查进一步展开。这家物流公司注册地在本市,法人代表是一个名叫赵志刚的男人。警方调取他的背景资料,发现他曾在电子行业工作过,后来辞职创业。表面上看,他经营的是一家正规物流公司,但实际上,警方发现他与多个电子黑市交易有关联。
“赵志刚,很可能就是中间人。”小林分析,“如果李姓死者确实参与了芯片盗窃,那么赵志刚可能是幕后主使之一。”
“但问题是,赵志刚是否有动机杀人?”杨森提出疑问,“如果李姓死者只是被胁迫,他可能不会轻易杀人灭口。”
张凯沉思片刻,道:“除非李姓死者已经打算报警,或者打算退出。”
“那我们可以查他最近的通讯记录,看看有没有与警方或举报平台的联系。”小林立刻行动。
与此同时,警方对赵志刚展开秘密监视。监控显示,他在案发前后曾多次前往北河东岸,且有一次在案发时间段内停留了近两个小时。
“时间吻合。”张凯看着监控记录,“赵志刚极有可能是与死者见面的人。”
警方决定对赵志刚实施抓捕。行动当天,赵志刚正在物流公司仓库内清点货物,被当场控制。搜查过程中,警方在他的办公室内发现了一份手写的“出货清单”,其中就有那几批被登记为“报废”的芯片。
“证据确凿。”杨森翻看着清单,“这些芯片确实是非法流出的。”
赵志刚起初拒不承认,但在警方出示了芯片流向、通讯记录和现场监控后,他终于松口。
“李姓死者是我联系的,”赵志刚低声道,“他负责从仓库里弄出芯片,我负责销赃。但最近他突然说不想干了,还说要去报警。”
“所以你就杀了他?”张凯冷冷地问。
赵志刚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没有杀他。我只是约他见面,想劝他继续合作。但那天晚上,他说他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厂里的一位朋友,准备一起举报。”
“然后呢?”杨森追问。
“我生气了,推了他一把,他摔在地上。我怕他报警,就……”赵志刚声音颤抖,“我用手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不动了。”
“你承认扼颈杀人?”张凯盯着他。
赵志刚低头,声音几近呜咽:“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审讯结束后,张凯回到解剖室,再次翻看尸检报告。颈部的指压痕、舌骨骨折、肺部Tardieu斑,每一项都与赵志刚的供述吻合。
“动机、时间、手段、证据,全部对得上。”他对小林说,“这起案子,可以结案了。”
但就在案件即将归档时,张凯却在赵志刚的手机中发现了一条可疑的信息。信息内容简短:“事成之后,钱已到账。”
“这不是赵志刚发的,而是他收到的。”小林皱眉,“说明背后可能还有主谋。”
张凯沉思良久,缓缓道:“看来,这起案件,还没有真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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