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杨林立刻拿出化肥厂的离职员工名单,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找到了这个名字,“男,1976年出生,2014年离职,合成车间操作工。”他看着名单上的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但能看出和死者的面部轮廓有几分
相似,“我们把他的信息交给技术科,和死者的DNA做比对。”
虽然有了新的排查方向,但DNA比对还需要时间,嫌疑人的身份依旧是个谜。深夜的刑侦支队,办公室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有技术科和杨林、杨森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他们趴在桌子上,反复研究着现场勘查的照片和线索
记录,试图从这些零散的细节中找到关联。
“你说嫌疑人会不会是冲着李大海来的,结果误杀了死者?”杨森突然提出一个猜测,“李大海欠了高利贷,龙哥一直在找他,嫌疑人可能是龙哥的人,以为死者是李大海的同伙。”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仇杀的可能。”杨林指着照片上的划痕,“嫌疑人用撬棍撬窗,说明他有备而来,不像是临时起意。”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案件的侦破依旧停留在线索积累阶段。死者身份未知,嫌疑人踪迹难寻,每一条新发现的线索都像是黑暗中的一点微光,但还不足以照亮通往真相的道路。杨林和杨森知道,接下来的工作会更加艰难,
他们需要耐心地梳理每一条线索,细致地排查每一个可疑人员,才能让隐藏在黑暗中的凶手浮出水面。
第二天一早,杨林和杨森又带着勘查工具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依旧是胜利化肥厂3号宿舍楼的阁楼。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们身上,虽然案件还没有突破,但两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一只要不放弃,只要细致入微,真相总
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被那些隐藏在灰尘中的线索所揭示。
晚上8点,刑侦支队法医解剖室的无影灯亮起刺眼的白光,将不锈钢解剖台照得纤毫毕现。尸体被密封在专用转运袋中,由两名法医助理小心翼翼地抬上解剖台,袋身外侧的标签标注着“无名男尸,胜利化肥厂3号宿舍楼阁楼
发现”。法医张凯穿着全套解剖服,戴着双层乳胶手套,正对着灯光调试解剖显微镜,他的助理小林已经将解剖器械按顺序排列在器械台上,手术刀、止血钳、镊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死者基础信息确认了吗?”张凯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沉稳而清晰。他从业十五年,经手过数百起命案的尸体解剖,每一次都保持着绝对的专注????对他而言,尸体是不会说谎的证人,而他的任务,就是解读尸体留下的每一
条“证言”。
“还没有,”小林翻开手中的勘查记录,“现场只找到一枚磨损严重的化肥厂旧工牌,姓名和编号都无法辨认。技术科正在比对失踪人口数据库,暂时没有匹配信息。体表初步检查显示,死者男性,年龄预估45-50岁,身高17
5cm左右,体重约70公斤,尸僵已达全身,尸斑位于背部及四肢后侧,指压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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