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新上任的步兵校尉沈庆之进宫来劝阻皇帝了。
他说:“咱们步兵对上他们的骑兵,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从前檀道济两次出兵都没打赢,到彦之也失利退回来了。
现在王玄谟这些人啊,未必就比那两位将领强,兵力也不见得就更强盛。
咱们不如先休养生息,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宋主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他说:“檀道济那是养寇自重,到彦之中途又因为生病回来了,所以咱们两次都没成功。
我想啊,这北虏最倚仗的就是他们的马了。
现在夏天水涨得这么厉害,河道都通了,咱们泛舟北进,碻磝肯定得逃,滑台也容易打下来。
虎牢、洛阳啊,那自然就守不住了。
等到冬初的时候,咱们的城池和戍守都连在一起了,他们的马就是过了河也没用,说不定反而会被咱们擒获呢。
这种机会怎么能轻易失去呢!”
沈庆之心里焦急万分,他再次站在大殿上,极力劝阻宋主出兵北伐。
宋主却似乎心意已决,他让徐湛之、江湛当面与沈庆之辩驳。
沈庆之沉稳地说道:“治国就像治家一样,耕田要问农夫,织布要问织女。
陛下现在要伐魏,却反而和白面书生商量,这怎么能成功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责备。
江湛和徐湛之听了,面露惭色,他们知道沈庆之说的是实话,但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宋主却大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沈庆之的话,作罢了这个话题。
太子劭和护军将军萧思话也上奏说不宜出师,他们列举了许多理由,但宋主始终不信。
他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充分,而且魏国内部也出现了问题,正是出兵的好时机。
又有一日,宋主接到了魏主的来信,信中字字讥讽,让宋主更加恼怒。
他觉得自己被魏主看不起,必须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这时,又传来消息说魏臣崔浩得罪被诛,魏廷少了一个谋士。
宋主听了这个消息,越觉得有机可乘。
他心想:“崔浩是魏国的智囊,现在他死了,魏国肯定会有所动荡。
这正是我出兵的好时机。”
于是,宋主毅然决定下诏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