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本就迷信,这下更是坐立不安,总觉得要有祸事降临。
偏巧这时候,博陵人贾德胄呈上一封密信,里面夹着乐陵王高百年亲笔写的几个“敕”字。
“敕”字可不是随便能写的,那是皇帝诏书的专用字眼。
高湛一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个高百年,竟敢僭越至此!”
他立刻派人急召高百年入宫。
高百年接到诏令,知道自己凶多吉少,苦笑着解下玉佩,递给妻子斛律氏:“这次怕是回不来了,你......多保重。”
斛律妃攥着玉佩,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殿下!”
高百年摇摇头,头也不回地踏上了进京的路。
一到皇宫,高湛就冷笑着扔来纸笔:“再给朕写个‘敕’字看看!”
高百年默默提笔,写下的字迹与密信上一模一样。
“果然是你!”
高湛拍案而起,眼中怒火更盛:“来人!
给朕往死里打!”
白年被打倒在地,又被拖行殴打,鲜血染红地面。
他奄奄一息,用微弱的声音哀求道:“求求阿叔,饶我一命,我愿意做您的奴隶。”
高湛冷笑一声:“现在求饶?
晚了!”
他挥手下令:“斩了!”
侍卫手起刀落,百年的头颅滚落在地。
尸体被抛入池中,池水瞬间被染得通红。
后来,他们又将尸体打捞上来,草草埋在后园角落里。
消息传到斛律妃耳中,
这位年仅十四岁的少女顿时崩溃了。
她紧紧攥着定情信物玉玦,痛哭失声:“百年哥哥,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
从那天起,她拒绝进食。
侍女哭着劝她:“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吧。”
“不必了,”她虚弱地摇头,“我的心已经跟着百年一起死了。”
三天后,斛律妃香消玉殒。
人们发现她依然紧握着那枚玉玦,手指僵硬得无法掰开。
她的父亲斛律光闻讯赶来,老泪纵横:“傻女儿啊...”
他颤抖着双手,轻轻掰开女儿的手指,玉玦才终于松开。
邺城的百姓们听闻此事,纷纷叹息:“太残忍了!”
“这么好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
整座城池都在为这对苦命鸳鸯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