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政治翻盘总在瞬息之间。
前秘书监祖珽刚从地牢放出来当上海州刺史,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盘算着更进一步的计划。
这天他摸着被熏瞎的双眼,突然冷笑一声,提笔写了封信。
要说这祖珽确实是个狠角色。
当年因为站错队下了大狱,现在刚喘过气来,就想着借刀杀人。
他给陆悉达的信里说:“赵彦深这个笑面虎,早就想学伊尹霍光废立皇帝了!
您和皇上的姐弟关系,在他眼里就是绊脚石。”
写完还特意把竹简在烛火上烤了烤,让字迹显得更陈旧。
送信时他对心腹说:“记住,要装作这信是三个月前写的。”
心腹不解:“大人为何多此一举?"
祖珽摸着胡须笑道:“新鲜出炉的计谋,哪比得上‘早有预警’来得可信?”
这封信就像块烧红的炭,在几个关键人物手里传来传去。
陆悉达看完立刻去找陆令萱:“姐姐您看,赵彦深果然包藏祸心!”
陆令萱摸着金步摇沉吟:“祖瞎子这招倒是提醒了我们......”
当天夜里,和士开被紧急召进宫。
陆令萱把信拍在案几上:“你怎么看?”
和士开捻着信纸冷笑:“赵彦深确实碍事,不过祖珽这老狐狸......”
他突然眼睛一亮:“不如让他俩狗咬狗?”
官场博弈就像下棋,有时候废子反而能当杀手锏。
次日朝会上,和士开与陆令萱一唱一和。
“陛下可记得先帝们为何都传位不顺?”
和士开故意欲言又止。
齐主纬果然追问:“爱卿此话怎讲?”
陆令萱立刻接话:“全因缺少祖珽这样的定策之臣啊!”
龙椅上的年轻皇帝眼神飘忽,显然想起当年祖珽扶自己上位的旧事。
这时和士开又补了句关键的话:“再说他现在就是个瞎子,想造反都没本钱。”
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齐主纬终于松口:“那......让他官复原职?”
陆令萱立即高呼:“陛下圣明!”
陇东王胡长仁是胡太后的亲哥哥。
按理说,国舅爷该是风光无限,可他却整天阴沉着脸。
为啥?
他和太后身边的红人和士开不对付。
这天胡长仁在王府摔了茶盏:“和士开算什么东西!
仗着太后宠信,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