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都蓝的亲卫厉声呵斥,却压不住越传越盛的谣言。
染干亲自修书一封,派人秘密送给都蓝。
信中写道:“兄长可知枕边人已生异心?
公主近日频频密会隋使...”
都蓝读完信,脸色铁青。
他一脚踹翻案几:“来人!
把那个贱人给我押来!”
大义公主被拖入帐中时,发髻散乱,却仍挺直腰杆:“可汗这是何意?”
“你这毒妇!”
都蓝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竟敢勾结隋人谋害本汗!”
公主惨然一笑:“可汗宁愿相信谣言,也不信同床共枕之人?”
都蓝手起刀落,血溅五步。
消息传回长安,裴矩抚掌大笑:“好!好!
这下北患可除了!”
谁知长孙晟刚从边境归来,连夜进宫面圣:“陛下,都蓝反复无常,就算娶了我朝公主,日后必反。”
隋主皱眉:“那依爱卿之见?”
长孙晟上前一步:“染干势力较弱,若许他尚主,令其南迁,必为我所用。
都蓝即便有异心,也难成气候。”
隋主沉思良久,终于点头:“就依此计。”
当长孙晟带着赐婚诏书来到突利部时,染干喜不自胜:“天可汗如此厚爱,染干愿永世臣服!”
他设宴三日,亲自将长孙晟送出三十里。
可回朝后,隋主却迟迟不指定公主。
有大臣询问,裴矩笑而不答。
转眼秋风又起,染干派来的迎亲使者已在长安等了整整三年。
历史就像一条奔流的大河,三年光阴不过转瞬。
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若一一细说怕是要说到天亮。
不过有几件大事,倒值得拎出来说说。
先说边疆战事。
史万岁将军带着铁骑横扫南宁,把那蛮族首领爨震打得没了脾气。
“将军饶命!
我们愿降!”
三十多个部落齐齐跪地求饶。
史将军哈哈大笑,命人在山崖上刻下战功,那凿石的声音“叮叮当当”响彻山谷。
朝堂上却有人嘀咕:“这般张扬,怕是不妥吧?”
杨素捋着胡须道:“武将立功,本该如此。”
南边刚消停,桂州又闹起来。
周法尚提着长枪对阵俚族首领李光仕,两军阵前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