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英压低声音,“藏着个‘密’字啊!”
火堆突然爆出个火星。
翟让盯着李密看了半晌,突然转头对喽啰们吼道:“都愣着干什么?
给李先生的朋友看座!”
没过几天,又有消息传来。
宋城县尉房彦藻带着家眷来投,指名要见李密。
瓦岗寨越来越热闹了。
夜深人静时,李密独自站在山崖边。
军师于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翟让此人,终究难成大事。”
于雄递过一壶酒。
李密没接,望着远处洛阳方向的点点灯火:“所以需要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你想……”
“劝他出兵中原。”
于雄把翟让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大哥,咱们要是自己干,怕是成不了气候。”
翟让眯起眼:“哦?
那依你之见?”
“不如推举蒲山公李密为主。”
于雄搓着手,“有他坐镇,大事可成。”
翟让忽然哈哈大笑:“他要是真能当皇帝,还稀罕投靠我?”
“您听我说啊。”
于雄凑近两步,“您姓翟,翟就是沼泽的意思。
蒲草离了沼泽活不成——这不正应了天意?”
说着还往天上拱了拱手。
翟让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忽然觉得这话格外顺耳。
他拍拍于雄肩膀:“你小子倒是会说话。”
转头就下令:“传我号令,明日发兵!”
瓦岗军的旌旗插上荥阳城头时,守城的郇王庆正躲在衙门后堂发抖。
师爷跺着脚催:“王爷,快拿个主意啊!”
“我、我能有什么主意!”
郇王庆攥着求救奏折的手直哆嗦,“八百里加急送江都,就说......就说本官突发风疾!”
奏折送到行宫那日,炀帝正在看歌舞。
太监跪着呈上军报,歌姬们看见皇帝突然摔了酒杯。
“张须陀!”
炀帝咬着牙挤出三个字,“让他去荥阳!”
炀帝特调张须荳为荥阳通守,叫他去讨伐翟让。
这张须荳是个百战老将,一到荥阳就连打胜仗,逼得翟让节节败退。
翟让的兵士们早已士气低落,眼看就要溃散。
他召集众将商议退路,李密却微微一笑,道:“张须荳虽有勇,但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