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语激起千层浪。
村民们再度叽喳起来。
“苏家闺女的脸皮咋那么厚呢?什么叫你的东西?你抢到的就是你的了啊?”
“东西要真是你的,咋可能好端端的出现在老刘家?”
“苏琬打小就谎话连篇,大家可别信她的鬼话。”
见村民们都帮着自己说情,刘娟面色得意,趁大家不注意,她冲着苏琬作出个挑衅神情。
苏琬完全不予理会,她可是二十一世纪重生回来的苏女士,怎么可能被刘娟小小的把戏激怒?
况且从一开始,苏琬就在找机会,打算一击毙命。
就是那种把刘娟按在地上,让她连翻身机会都没有的反击。
“竹筐。”苏琬言简意赅提醒道。
“竹筐怎么了?这竹筐是你家的啊?”村民中有人议论。
可等他们看清楚竹筐的样式,都呆住。
这竹筐编制精密繁杂,一看就不是他们浙省的手艺。
而在他们小山村里,的确有个会这种竹编手艺的人,就是从渝市来的下乡知青秦禹。
“竹筐是...是上次秦禹大哥借给我家的。”刘娟慌乱到口不择言。
全村谁不知道?因为苏琬和刘远那点事儿,秦禹最厌烦老刘家人。
恰好这时,秦禹从地里做活回来,他正往家里走,道听途说老刘家这边发生的事儿。
他转道急匆匆扛着锄头走来。
许是走得太着急,眼镜扬满灰尘都顾不得擦拭。
他挤过人群,正好听见刘娟的话。
“我可不记得借竹筐给你们家。”秦禹语气戏谑。
他走到苏琬身边后,停驻脚步。
苏琬侧头偷偷打量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他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
莫名的好有安全感?
前世的苏琬一路打拼,从来都是靠自己,没有靠过男人半点。
然而此刻她忽然觉得,有个男人给依靠也不错。
何况这男人还是自家俩孩儿的爸爸呢?
即便同样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秦禹也是一群下地做活儿人里最眉清目秀那个。
下乡四五年,都没能将他晒黑,还让他农活技艺做得愈发娴熟。
苏琬这会儿看着秦禹苍白的脸色和满头大汗,她心里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