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后背冒出涔涔冷汗。
这事可大可小,具体得看她们一家在哪生活。
要是一辈子都在小山村不出门,她和秦禹不领证,其实没太大影响。
可以后,苏琬注定要走出小山村,要给两个团子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就必须和秦禹领证。
没结婚证,她们在外面,寸步难行,处处受牵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谁叫这个年代,对待男女关系,就是严格呢?
在这个年头,如果结了婚,在外面还搞异性朋友,那叫作风不正派!
同样是违法行为。
这种行为不光要受大家谴责,还会被单位开除,甚至坐牢。
小三小四什么的?
她们敢吗?
多数人有贼心,没那贼胆。
想清楚这些,苏琬深吸一口气。
以前是她不想领证,甚至还任性的把福福鹿鹿户口挂在二哥二嫂名下。
所以福福和鹿鹿的大名,其实叫苏子芙和苏子禄。
苏琬想到当初自己和刘远赌气喝醉酒,然后跟秦禹睡一块。
说到底,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现在,没法返乡的是秦禹,悉心照顾两个孩子长大的是秦禹,没有孩子冠名权的,还是秦禹。
苏琬心虚,非常心虚。
“那个...”苏琬扭捏,不知如何开口。
她知道自己应该顺着秦禹的话说,要不咱俩领证吧。
可偏偏她知道,秦禹想考大学。
这年代对参加高考的考生,有一项特别的规定。
那就是,‘报名年龄不超过25岁且未婚’。
这个政策,直到2001年,才被放宽。
苏琬纠结。
她知道秦禹这个传统男人骨子里,已经把她当做是那个要一辈子执手相伴、白头携老的唯一。
可她不想因为一个红本子,就打破他的大学梦。
“我们吃饭吧。”
“我们结婚吧。”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然后出现同款错愕神情。
特别是秦禹,眉宇间渲染忧伤。
我在很严肃的向你发出结婚邀请,你居然一心只想干饭?
秦禹推了推眼镜,“结婚,或者把孩子分分,各走两边。”
苏琬挑眉,“没领证就有的孩子,只能是没法上户口的‘黑人’。”
所以福福鹿鹿现在只能在二哥苏明户口下。
要是秦禹跟她分孩子,两个小家伙里,注定有一个要成为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