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冰粉、凉皮凉面,兄弟俩收拾东西回去。
家里,一如既往热闹。
刚下过大雨,这会收来的蘑菇,个大饱满。
看着就够馋人。
晚上,苏琬直接炒一大盆蘑菇肉,就着白米饭,一家人吃得香喷喷。
“那窝母兔子,又将了小崽子,这兔子忒能生,一窝十好几只。”
苏孝文还在手术恢复期,每天能干的活儿,就是割草喂兔子。
饶是如此简单,他现在都感觉有点吃力。
最近又收来不少兔子。
除种兔外的公兔,全部卖给国营饭店。
剩下的母兔,留着下小兔崽。
短短一两个月时间。
兔窝里,成年母兔四十二只。
第一窝小兔子,六十只。
第二窝一百三十五只。
现在母兔孕后恢复期,正是最需要补充营养时候。
苏琬笑笑,“爹,有些钱该花时候就得花,回头你跟村里人说,咱家收草料。”
“一毛钱,二十斤。”
“只早上收,开始先收六十斤的。”
“等以后兔子多起来,继续加量收。”
“或者爹可以找您信得过人家,每天帮忙割青草,供给兔窝和大黄牛。”
小山村漫山遍野的野草。
稍微抽出一刻钟功夫,四处割一割,能有百八十斤。
一天五毛,算额外收入。
足以改善家里情况。
“那成,就让栓子他爹去吧。”
“他家有驴车,以后要得草多了,能给拉过来。”
苏琬想了下,点头答应。
栓子他爹刘大旺同样是村里老好人。
上次栓子想跟小伙伴们买书本,就是刘大旺二话不说,套驴车带一群孩子们去县城供销社的。
回来路上,碰见刘娟搭顺风车。
他老实好欺负,怕刘娟真拿肚里孩子威胁大家。
之后只能委屈栓子跟铁柱狗娃他们仨,走路回村。
连自己儿子,都不偏向。
做事绝对凭良心,公平公正。
别看草料便宜,山上到处都是。
可要是交给心思不正的人来干。
搞不好偷偷动手脚,毒翻老黄牛和兔子窝。
那损失可就大发了。
吃过晚饭,收拾完厨具。
整个土砖房院落,重归宁静。
里屋床上,秦禹抱着两小只讲故事。
一个故事讲完,两小只听不够,还要缠着秦禹继续讲。
秦禹终于明白,为什么苏琬喜欢窜改故事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