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碎发别在耳后,快速在苏琬脸蛋上啄一口。
骑上自行车走远。
秦禹压根就没理会,不远处站着发愣的苏柔。
又或者说,从头到尾没看见。
苏琬目送秦禹离开,等转身瞬间,笑容收起。
一脸冷漠。
她眼中带着三分薄凉看向苏柔,嘴角挂着讥讽笑意。
“好久不见啊,苏柔。”
苏柔低头推着自行车,想假装没看见苏琬,快步路过。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无力的虚浮着。
“心虚什么?”
在路过苏琬身前时候,苏柔听见她刺骨的话在耳畔炸裂。
“我没有!”苏柔情绪激动。
对上苏琬那双狐狸笑意眼睛,苏柔害怕地快速挪开。
“琬、琬琬姐你在说什么?”
苏琬冷笑,“别叫姐。”
“饭可以乱吃,亲戚可不能乱认。”
“都姓苏咋啦?咱们可不是一家人。”
苏柔继续垂着头,厚重刘海遮盖脸上神情。
很难叫人看清楚,那下面在想的是什么。
一如没去上大学前,苏柔总在村里大伙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
苏琬忽然笑了,“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能耐的。”
苏柔心虚看向一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还急着去县城办事,先走了。”
苏柔推着自行车加快脚步。
“不属于你的东西。”苏琬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性,“不论是偷来的,还是借来的。”
“都不会长久。”
“早晚有一天,要为此付出代价。”
“当一次小偷,一辈子良心难安。”
苏柔脚步猛得一顿,她不敢回头。
浑身的冰冷只想催促着她,快速逃离。
这种仿佛脱光衣服,全身赤裸着被苏琬看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一九八一年阳历七月七日,是个格外凉快的好日子。
这一年,全国上下无数学子心心念踏进高考的考场。
知识改变命运,在这个年代,就是不可动摇的真理。
同时,作为难能一见的好日子,选择在今天结婚办喜事的人家,也不在少数。
赵萍萍一大早嘟着嘴。
本就像大饼的脸,显得愈发圆润臃肿。
好在她要嫁的糖厂黄干事并不嫌弃。
红星镇村民们一大早过来赵家。
忙里忙外进进出出的帮忙。
“听说赵家姑娘要嫁的,可是副厂长儿子嘞!”
“真的假的啊?就她那大饼脸,是咋勾搭上人家的?”
“害,还能咋勾搭?王八绿豆看对眼了呗!反正那男的长得也不咋地,小时候得麻疹,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