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敬海觉得这没啥。
他跟绣儿已经有子哲这个儿子,还有啥不满足的?
就是后来,谢春花时不时上门,拿苏绣这两年没法生孩子说事。
还撺掇着他,把托战友从京城买回来的,给苏绣的补品,都送去三弟魏敬洋家,给三弟媳吃。
那会儿出院后,魏敬海问过苏绣,摔倒时候,是咋回事。
苏绣说,她听见门外有人叫她,就出去看。
走出去还没两步,没看见人呢,就被身后一股大力推倒。
苏绣被推倒那会儿,刚好是中午做完地里农活,大家往家走的时间。
魏敬海后面去问路过的村民,有好几个都说,那时候瞧着谢春花从他家出来。
打那以后,魏敬海就把这事记在心里。
对谢春花产生怀疑。
刚才苏琬质问出,‘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人’这句话时候。
魏敬海的心是深深地被刺痛。
面对儿子质问,谢春花继续眼神躲闪,“那、那咋可能?”
“敬海!”谢春花忽然拔高嗓门,“是不是苏绣这个丧门星女人跟你说了啥?”
“她是故意想让咱们母子离心,她个挑拨离间的贱妇!”
“敬海,你可千万别信她的,娘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到,非要赖在娘头上。”
谢春花振振有词为自己辩解。
魏敬海瞬间心冷下去。
他凉凉眼神瞪向谢春花,“娘,绣儿从来没有说过半句您的不是。”
“但是村里人,他们好几个看见了,”
谢春花‘咯噔’一下,她连忙变脸。
“敬海,娘真的不是有意的,娘当时被鬼迷心窍了...”
“娘看见过苏绣这贱妇她偷男人,我想着她肚里孩子,肯定不是你的!”
谢春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娘是为你好,娘不能让这个贱种生下来,只能帮着你先弄掉...”
“你闭嘴!”魏敬海终于忍无可忍。
他扬起的巴掌,放下又扬。
到底是没能下得去手。
谢春花是他亲娘。
他这几巴掌下去,有理也得成没理。
谢春花、魏国忠没把他当儿子养,是亏待了他。
但他魏敬海不能跟他们一个样。
不然的话,跟畜生有啥区别?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知礼义廉耻。
‘啪啪啪——’三个大嘴巴子接连响起。
魏敬海愣在原地。
他没打下去的巴掌,苏琬毫不犹豫。
苏琬这会儿同样气得够呛。
三姐流产过这事,她是真不知道。
三姐前世也没跟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