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就是盛王殿下……”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迅速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李豪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声音，眼神一凛。
他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迅速隐没在人群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周围的人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在他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窃窃私语声像蚊蝇般嗡嗡作响，却又在他靠近时戛然而止。
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藏着畏惧、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敌意。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周围涌动，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李豪心中怒火翻腾，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闷压抑。这些躲躲闪闪的目光，这些欲言又止的低语，都在证实着谣言的存在。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编排他！
他大步走向一个正在收拾摊位的小贩，沉声问道：“这位大哥，最近市井间都在传些什么？”
小贩抬起头，看到是盛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东西也掉落在地。
他慌忙捡起东西，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小民…小民不知……”说完，便低着头匆匆收拾东西，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
李豪眉头紧锁，又走向另一个路人，却得到了同样的回应。
人们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匆匆离开，仿佛他是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长安城的繁华热闹，在他眼中却变得无比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他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周围人群，像是一堵无形墙，将他隔绝在外。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与这个社会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叔叔，你是盛王殿下吗？” 李豪转过身，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是……”
小女孩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娘说，盛王殿下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会保护我们！”
李豪心中一动，这孩子的话虽然天真，却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他蹲下身，从袖中掏出一块精致的糕点，递给小女孩，温和地问道：“那你娘还说了些什么？”
小女孩接过糕点，开心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娘还说，有人在说殿下坏话，说殿下…说殿下……”小女孩似乎有些犹豫，低头看着手中的糕点。
李豪又掏出一块糕点递给她，鼓励道：“没事，你尽管说。”
小女孩接过糕点，鼓起勇气说道：“说殿下是妖怪变得，会吃小孩！”
李豪脸色一沉，看来这谣言比他想象的还要恶毒。
他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是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