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淡淡的阳光洒在军营里,却驱不散那弥漫着的异样沉闷。
空气中,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还夹杂着窃窃私语,那声音像毒蛇吐信般阴冷,丝丝缕缕地在操场上蔓延开来。
李豪一脚踏入军营,鞋底与地面的轻微摩擦声被沉闷的氛围瞬间吞噬,他便察觉到了那股浓烈的敌意。
士兵们的目光刺在他身上,不再有往日的敬畏和服从,取而代之的是怀疑、抵触,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敌视。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猛兽环伺的斗兽场,那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刺鼻,仿佛一触即发,这种压抑感像绳索一样紧紧勒住他的身体,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新来的训练方法,根本就是胡闹!咱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练的,打胜仗无数,凭什么要听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兵,声音如同破锣般刺耳,在人群中炸开,那高分贝的声音冲击着李豪的耳膜,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就是!这新的训练法子,花里胡哨的,中看不中用!还不如咱们以前练的刀法枪法实在!”另一个士兵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这声音带着一股恼人的燥热,似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操场上,原本应该井然有序的队列,此刻乱成一团。
士兵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那声音像是无数只苍蝇在嗡嗡乱飞。
他们对着正在演示新训练方法的教官指指点点,教官们的脸涨得通红,那红色像是要从皮肤里渗出来,他们站在那里,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不善目光,就像无数根针扎在身上,进退两难。
一个老资格的军官,阴阳怪气地对一个年轻的教官说道:“我说小伙子,这新花样,你练得倒是挺熟练啊,就是不知道上了战场,能不能管用啊?”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寒意。
年轻教官咬紧牙关,上下牙齿碰撞发出轻微的“咯咯”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从额头滑落,痒痒的,却又不敢抬手去擦,他知道这是在故意刁难他,却无力反驳。
李豪站在高台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眉头紧锁,那紧锁的眉头像是两座小山丘,脸色铁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知道,军队改革势在必行,但眼下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军队中旧势力的联合抵制,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地缠绕着这支曾经战无不胜的军队。
他深吸一口气,凉凉的空气进入鼻腔,让他稍微清醒了些,目光如炬,扫视着混乱的操场,所到之处,那些混乱的场景像是一幅糟糕的画作印在他的视网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