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她，已经是我所能给予的最大仁慈了。”
“杀……杀掉？”顾芊芊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林芸。
她从未想过，那个曾经温柔善良的林芸竟然会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而且从林芸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意更是令她感到毛骨悚然、不知所措。
林芸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啊？
顾芊芊实在想不通。
究竟是怎样残酷的遭遇或是变故，才会使得一个人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呢？
此刻的顾芊芊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却又害怕进一步触怒林芸。
面对这样陌生的林芸，顾芊芊感觉自己似乎完全失去了应对的能力。
现在只要一提到林叶绮，林芸就会这样，有种喜怒无常的感觉。
然而，只有林芸心里明白，即便此刻她仅仅记得陆青与“老鼠”以及林叶绮之间的那些过去，哪怕只是这寥寥数段记忆碎片，却已足够给林芸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陆青，其实和林芸一般无二，天性善良醇厚。
可惜，终究敌不过前世那段冷血无情、沾满鲜血的杀手生涯。
这些被唤起的尘封往事，使得一直占据主导地位的陆青性情骤变，变得冷酷决绝、杀伐果断且爱憎分明。
甚至连带上了自己原本不在乎的仇恨，前世在林叶绮的煽风点火下，林毅将自己赶出家门。
而自己自从被囚禁在地下室，林芸就假装单纯，为了就是现在的这一刻。
“没什么，芊芊，我开玩笑的。”林芸嘴上虽如此说着，但又怎会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呢？
要知道，在林芸的私人仓库之中，静静躺着两把手枪。
虽然子弹数量已经只有几颗，但用来对付林叶绮已然绰绰有余。
奈何系统始终处于失联状态，无法将手枪顺利投放出来。
退一万步讲，即便能够成功投送，林芸也压根儿没打算直接开枪射死林叶绮。
因为对林芸而言，她更期望看到林叶绮痛苦难耐，而非瞬间命丧黄泉。
"芸芸……"顾芊芊张了张口，原本想要继续说下去，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暗自思忖着，凭自己如今的身份与立场，又有何颜面去规劝林芸变得仁慈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