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颔首,沉心静气感受丝线传来的脉搏强弱形态,分析气血阴阳的平衡情况,“老爷子身体底子不错,但是脏腑中有亏损和暗伤,需要好好调养,眼下没有反映出来,可以考虑是心病。”
这些问题其他同行未必把不出来,多半是看他们声势浩大可能会医闹,自保为上罢了,毕竟外伤内伤有迹可循,心病还得心药医。
朱棣腾的坐起来,还真碰上有本事的了,老爷子似笑非笑道:“那你说说我这病该怎么治?”
不愧是征战多年的马上皇帝,卧着是睡虎,醒来就要雄霸天下了,含光对扑面而来的帝王气势不避不让,波澜不惊的轻笑一声,“那就得问您这病因何而起了。”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了,朱棣看到敢直视他的含光有些不高兴,方一沉脸朱瞻基就慌了,连连示意她道歉,快说对不起!
含光忽略他的提示,只当自己就是个钝感力十足的大夫,朱棣与之对视许久,气势越来越沉重,甚至快要凝聚成实质。
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滴落,朱瞻基都快跪了,含光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朱棣忽然朗声大笑,脸上满是欣赏之色,他孙子的眼光不错,这是个好姑娘,有静气。
“我做了个梦,梦到我父亲对我很不满意。”
这是朱棣美化过的内容,真实情况是洪武爷在梦里没少抽他,知道他造反一鞋底子,知道他篡位一比兜子,知道他洪武三十五年顺位继承直接就拔刀了,打的朱棣怀疑人生,难道他乖乖被朱允炆那个小崽子折辱致死就是孝顺吗?
朱棣想不开他爹不托梦给朱允炆捶他逼死亲叔叔,反而来骂他才不理人的。
含光在老爷子敏感的神经上反复横跳,“那他为什么不满意?”
果不其然,朱棣冷冷的看了这不知死活的大夫一眼,怕是下一句就要脱口而出‘来人,拖下去’。
含光神色自若的等答案,反正解开心结的机会给你了,自己抓不住别怪我没偏爱过。
她三分之二的金手指都仅限当前世界使用,放着也是放着,给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