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被李队长送回娘家了吗?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陈婷姐,你不会还要可怜那个老死太太吧?”我疑惑地问陈婷。
陈婷有些尴尬地笑着回答:“我不会可怜她的,就是好奇谁在照顾她。”
我又想起一件事,有些神秘地看着她俩说:“咱们三大队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刚刚听说的,你们想不想知道?”
“什么事,整得那么神秘,快说呀!”张凤莲被我勾起了兴趣。
我说:“今天上工,你看到我们组长银杏婶子了吗?”
她俩都摇头。我这个人要是知道一件事,说出来是不会卖关子的,就接着说:“银杏婶子她老伴得了个‘邪病’,在家躺了好几天了。老俞去看了,给开了几副药吃了也没好。银杏婶子不知道在哪找了个半仙过来,半仙在他家屋里跳大神。跳得正来劲的时候,半仙喝了几口酒喷到银杏婶子老伴脸上,结果银杏婶子老伴脑袋上着火了。幸好银杏婶子她儿子反应快,把被子盖到他爸头上把火捂灭了。烧伤的地方不多,差点直接给银杏婶子老伴火化了。”
她俩听着我讲的,笑个没完。陈婷笑完了就问我:“喷几口酒也不能着火呀,火是哪来的?”
“我也纳闷呢,后来我才听明白。那个半仙在屋里放了个烧纸的火盆,屋里烧纸烟太大,就把窗户、门都打开了。半仙吐的最后那口酒,正好赶上一阵风把正着火的纸吹起来了,就把那口酒给点着了。”我说。
“你听谁说的?”张凤莲问我。
“徐大楞啊!那个半仙还在大队部押着呢。徐大楞给我讲的时候也把我乐够呛。”我说。
陈婷说:“政策一放宽,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银杏婶子怎么办?”
“没什么大事,脸烧得不厉害。老俞给抹了一些烫伤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好了。现在主要是看看半仙他家里人来了怎么给银杏婶子赔钱。李队长说他们两家商量好了就行,现在也不兴批斗了。”我说。
正聊得起劲的时候,看到屋里的知青都开着门,有的还站在门口听呢。梁哥看我讲完了,听着好像不太过瘾,就问我:“银杏婶子老伴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我看着男女知青都出来了,这可是好多天互相不来往了,今天听我说个事就又出来凑一块了。可是我真不知道是什么病,就说:“不知道,知道的就这些,没了。”
这些人一下子就让我给整没兴趣了,不一会儿就都回屋了。
我也想回屋去,刚要开门,就听到屋外有人喊我:“张仲文,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我听着好像是大庆的声音,就走了出去,看到真是大庆,还骑着自行车。大庆看到我出来了,说:“快点跟我走,大哥让我过来找你,去趟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