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理会他们,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爬上床躺了下来,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第二次提审时一些我不知道的信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灯灭了,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上,我是被震耳欲聋的铃声叫醒的。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鼻子闻到了一股臭味,我看向同屋的那两人,其中一个正在墙角的便桶那里排泄,另一个正在整理床铺。
我问整理床铺的那个人:“一会儿我们主要干什么?我们这一天都需要做些什么?”
那个人看向我说:“一会儿过来送早餐,吃完饭,上午时间是集体学习,吃完中午饭,下午劳动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饭就回到这里。”
我接着问:“我们劳动是干什么活?”
他回答说:“是做手工布袋。”
我问清楚了接下来的安排,就跳下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在床上找出吃饭的搪瓷缸,又转头看了看刚刚排泄完正在提裤子的那个人,便打消了想去洗漱的念头。
吃完那难以下咽、还没吃饱的早饭,就是接下来的集体学习政治思想课。
然后吃完中午饭,休息二十分钟后就开始劳动。天黑时,我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看守所,进入监舍,看到了赖宝和闷墩两人。
他们一看到我进来,都是满脸惊喜。闷墩赶紧问我:“小文,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也是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俩,说:“我是昨晚半夜进来的。你们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闷墩回答我说:“不知道,我们跟着公安回镇上,到了卫生所就看到那些人都在。公安没费劲就把他们都抓回县里,然后就是审问。我们在公安局待了两天,就被送到这里了。”
赖宝接着说:“我也一样。那些人,受伤重的就两个人,一个是你捅的,一个是我捅的。你捅的那个没什么大事,我捅的那个伤得有些厉害,他们都给送医院了。剩下两个伤得轻的和那两个没受伤的,跟我们一起被带到这里了。小文,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去找你就好了。”
我没有回答赖宝,我也没有想埋怨他的意思,只是看到他,我的心里就又开始自责了。
我又看向闷墩说:“三娃子家里应该知道这事了,也不知道他后事怎么办的。我们在这里出不去,我想送他一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