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公安根据身高和相貌初步判断是川省人,但最终还要看法医鉴定的结论。”
听到夏书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问道:“你是说那具尸体是川省人?”
夏书记点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额头:“哎呀!张矿长,我都忘了你也是川省人了。尸体已经被公安局拉走了,要不明天你去看看,认不认识?要是能确认身份,公安就不用再费劲调查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已经确定那具尸体是同乡了。即便去看,我也不可能认识他。
“夏书记,川省老乡我认识的基本上都是我们矿上的。这个人肯定跟我们矿没关系,我去看了也没用。”
刘厂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兴奋地看向我:“张矿长,你们不是有个同乡会吗?可以通过同乡会找找有没有失踪的人。”
我点点头:“这当然可以。对了,发现尸体的煤堆,能确定是哪个矿运过来的煤吗?”
“东沟煤矿,是从火车皮上卸煤时发现的。”
东沟煤矿离东山镇大约百十公里,矿务局的矿区和洗煤厂都有铁路专线,通常用火车运输,只有私人矿井才会用汽车运输。
关于尸体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们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夏书记对小塘矿区很感兴趣,因为他们的洗煤厂也面临改革,所以她问了我很多关于矿区管理和发展中遇到的问题及解决方法。
吃完饭,走回招待所时,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有些微醺。这一天不是坐车就是走路,虽然不算累,但还是觉得疲惫。倒在床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到了洗煤厂,刘厂长让刘香平领着筹备组成员在厂内观摩考察。我没跟去,夏书记让我去她办公室,说是公安局的同志在那里。
公安同志来得这么早,是因为夏书记一上班就给他们打了电话,说我可能会帮上忙,能帮助公安尽早确认死者身份。
在夏书记办公室里,公安局的同志见到我后,先告诉我死者身份经法医鉴定,确认是川省人。
我用夏书记办公室的电话联系了两个矿区的“同乡会”会长,让他们尽快确认自己管理区的会员有没有失踪的,并告诉他们我会在这部电话旁等他们的回电。
放下电话后,我和夏书记、公安同志闲聊到中午。一起吃完午饭,再回到夏书记办公室没多久,就陆续接到了两个会长的电话,都说没有查到有失踪的同乡。
公安同志在我接电话时已经知道了结果,脸上满是失望。不过,当我提到还有一个矿区的同乡不在我们“同乡会”管理范围内时,他们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我简单说了自己与西煤矿区的矛盾,以及西煤矿区通过一个叫朱成林的同乡在川省招来了一百多个采煤工人的事。公安同志听完后,表示他们马上去西煤矿区调查……
公安同志走后,我也从夏书记办公室出来,找到筹备组的其他成员,跟着他们一起在洗煤厂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学习。
在东山洗煤厂的考察工作已经过去一周了,我和王军准备明天回渭塘矿区,其他人则由清平带领,在洗煤厂实际工作一个月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