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也没想到，一个装有尸体的车皮临时被调往东山洗煤厂，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了。紧接着，浙省杭城又发现了三具尸体。这个案子迅速引起了省厅的重视，成了轰动一时的“运煤火车藏尸案”。
曹亚胜讲到这里，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服务员推门进来，把饭菜摆到了餐桌上。
曹亚胜看着饭菜，拿起筷子对我们说：“你们要是喝酒就要瓶酒过来，我就不喝了，吃完饭还要回去加班审案子呢。”
我摇摇头说不喝，刘立红也摇头说不喝。不过，我们都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菜。
曹亚胜似乎真的饿了，一口气吃完了六七个饺子，才抬头看向我：“我说的这些都是秦和平交代的。但他都是通过程志做的这些事。程志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可是，他在家里上吊自杀了，就在我们抓住秦和平的当晚。”
我放下筷子，问道：“曹队，你们是怎么找到秦和平的？”
“我们在矿区排查，煤窑里查不到什么，所以首要目标就是当地的地痞混混。地痞混混就那么些人，谁有钱了谁就有嫌疑。我们到当地饭店一打听，哪些地痞混混常来吃饭，吃饭时花钱大不大方，很快就锁定了参与作案的人。”
“经过审讯，那些混混嘴不严，很快就交代了秦和平的事。只是，当我们找到秦和平时，程志已经死了。”
我点点头，接着他的话说道：“曹队，我明白了。程志死了，朱成林和煤窑老板虽然有嫌疑，但没有证据。那几个没死的讨要抚恤金的人，应该是被他们用什么手段控制住了，所以他们不指证，法院就没法给他们定罪。”
曹亚胜听完我的推测，点头道：“是的。不过，这个案子现在要深挖的是他们身后参与的人。我还没说程志的身份呢。程志可不是普通的地痞混混，他是矿长秘书的大舅哥，也是小煤窑老板。”
“你想想，他的煤窑没出什么事，为什么他要出面找人处理死亡抚恤金的事呢？显然，背后指使他的人是矿区里的高层。还有，出事煤窑的老板也是矿区领导家的亲属。一定是他找到矿区里的人求助，程志才会出面找秦和平这帮人。”
我懂了，但心里仍有疑问：“曹队，你让我找那几个人指证朱成林和煤窑老板什么呢？他们都不在现场，能给出什么证据？即使说了朱成林曾找过他们，又能说明什么？”
曹亚胜叹了口气：“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我们需要他们站出来，指认朱成林和煤窑老板的威胁和逼迫行为。虽然他们不在现场，但他们的证词可以证明朱成林和煤窑老板的动机和行为。只要他们肯开口，案子就有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