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幽转过头对洛水道:“看来我们得快一些了。”
“的确。”洛水一面替李清幽清理伤口,一面应道。
“忍着。”那樽烈酒是从北境王宫中带出来的,洛水将其倒出一些,撕开李清幽衣服后开的口子,敷在他后背伤处,旋即解了他上身衣物,撕下几片较为干净的布条,用其中一条吸干了酒渍,弃置一旁,再上金创药,接着用其余布条包扎了伤口,过一侧肩颈绕回身后,系紧。
李清幽很配合地没有出声。
他早已习惯了疼痛,也习惯了在疼痛时一声不吭。
“让你忍一忍,不是让你别出声。”洛水一面系紧包扎他伤处的布条一面抱怨,“最烦就是你们这些逞强不肯出声的,以为自己很英雄么?你不吭声,昏了还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不疼吗?”洛水收拾停当,爬上马车取了一件他的衣服抛给他。
“疼。”李清幽一面穿衣服,一面回答道。
“疼不知道出声?”洛水没好气地反问。
“忘了。”
李清幽跨坐上马,却被洛水一把揪住后襟,“我来,你歇着。”
“我还能……”
“歇着!”洛水把他推入马车帷帐中。
李清幽的头撞了板子,发出“咚”一声闷响。
“啊。”他揉了揉后脑勺,忘记叫疼,忽想起来,又补上一句。
洛水被他蠢得发笑,趴在马背上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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