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放,发出“砰”一声。
“不过,他也成功还把咱俩弄成对立面,你说,我能如他意?”
听何雨柱这话,李怀德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李怀德沉默片刻,缓缓道:
“他这是想把权力都攥自己手里,咱俩要是还这么斗下去,可就中他的计。”
何雨柱看着李怀德,
“没错,所以您来找我合计合计,不想再这么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杨厂长和李怀德两人之间,他选李怀德。
李怀德点点头,“咱们不打不相识,以后咱们河水不犯井水可好?”
何雨柱摇头,“哪能啊?咱们要多来往才是,我真的不想当与厨房无关的官。”
“我这个厨师长在厂里算做到头了。”
“您以后但凡有需要,尽管吩咐,我何雨柱一个唾沫,一个钉。”
李怀德看何雨柱不像作假,一阵郁闷。
那他们这几天,为了啥都得死去活来呢?
……
晨光熹微,红星轧钢厂食堂内,120多个身着白围裙的帮厨整齐肃立。
李怀德不搞破坏,反而全力支持。
杨厂长也不会明着给何雨柱难堪。
何雨柱厨师长这位置,也算立了起来,把灶烧热了。
何雨柱大步走进,腰间钥匙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帮厨们下意识挺直腰板。
何雨柱目光扫视众人,开口道:
“从今儿起,咱食堂得按新规矩来。”
“领料、做菜,都得按我们食堂章程来,谁也别想偷奸耍滑,让别人替你们工作。”
声音在食堂内回荡,透着不容置疑威严。
之前他可没底气说这样的话。
一个部门虽然说是独立运行,但也要其他的部门配合。
李怀德讲和之后,手下这些人才好做事。
此时,通县的一处院子里,老乡们正围观轧钢厂的卡车卸运苏联制防潮剂。
老会计蹲在地窖旁,算盘珠在他指尖飞速拨动,嘴里念念有词,核算着储存损耗率。
这批防潮剂关乎冬储物资保存,厨师长重点关注的事儿,绝不能出岔子。
再说何雨柱,忙完食堂事务,回到办公室。
是的,他有办公室了,李怀德弄的。
两个字,舒坦。
原主傻柱跟杨厂长混了一辈子,也就方便带点菜回家。
实际的东西,是一丁点儿没有。
他站在日历前,手指画圈圈。
想到三年自然灾害,他又坐在如今位置上,是不是该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