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临安抱着一个包裹跑回来了,他当大夫这么些年,从没这么着急过,用他自己的话说,凡事不能慌,心乱肯定会遗忘些东西,在他眼里病无大小,皆是细心活。
王光荣好奇的看着王临安操作,包裹里叮叮当当的都是些火罐,还有一瓶酒精。
王临安用酒精挨个涮了一下火罐内部,吩咐王光荣将煤油灯罩拿掉。
王光荣照做了,玻璃灯罩不算太烫,但也有火苗烘烤的温度。
随后,王临安将酒精倒入一个火罐内,放置一旁,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烂棉花,用铁丝勾住一团,往盛有酒精的火罐内轻轻一蘸,还不忘吩咐王光荣:“你将这些棉花都弄成小团塞到火罐里一些,就塞个底就成。”
王光荣又照做了,小心翼翼的将棉花一点点的塞了进去。
王临安看了一眼,算是满意,随后从工具包里捏出一根银针,快速的在张喜子肩膀处胡乱扎了十几下,才将银针放到了一旁。
做完这些,他手持铁丝将蘸有酒精的棉花就着煤油灯点燃,一大团火焰极旺,王光荣怕燎到眉毛,往后挪了一挪。
王临安倒没任何反应,而是伸手从地上拿出一个火罐,将火焰塞进内部,等他感觉手心传来了热度,连忙将铁丝拔出,火焰还是很旺,这得亏了棉花上的酒精。
他没有多余的思考,迅速的将其倒扣在张喜子那黑色的皮肤上。
很快那火罐就在张喜子皮肤上越吸越紧。
王光荣问:“这样有用吗?”
“用火拔毒,没什么问题。”王临安也没闲着,又将另一个火罐拿在手里,向刚才一样操作:“你看我怎么做,你记住了吗?”
王光荣点点头:“好容易学。”
王临安将铁丝递给了王光荣:“那你来帮我烤火罐。”
“好,没问题。”王光荣伸手接过来,刚想拿起火罐,就要操作。
王临安说:“等我这个火罐给他扣上,你再烤。”
王光荣点了下头。
王临安皱着眉头,轻轻将张喜子身上的火罐给拔了下来,然后迅速将右手上的新火罐又倒扣了上去。
王临安一边查看手里的火罐,右手取了镊子,将火罐里的棉花给夹了出来。
只见那坨棉花,早就成了黑色的,不知是被火焰熏的,还是吸出了不少毒血。
王光荣一边烤火罐,一边问:“有用吗?”
王临安将手里的镊子轻轻一用力,只见棉花上已经渗出了血珠子:“管用。”
随后王临安用脚在地上蹬出一个小坑,将那团沉甸甸吸满毒血的棉花给扔进了坑里:“这个不能碰。”
王光荣问:“这东西咋比农药还毒?”
王临安往火罐里又重新塞了一团棉花,放到一边,随后又将张喜子身上的火罐给拔掉,夹出来的棉花也是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