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傅在傻也知道此时被人算计了,指着常茂刚要大骂,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常茂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事要是闹到陛下那边常茂也站着理。
要是因为这事,兵变了?你齐王担着。”
朱傅冷汗直流,一边是他二哥的秦王府,一边是嗷嗷待哺的士兵。
在一番权衡后,朱傅选择了后者,毕竟挨朱樉一顿打,总比挨朱标的屠刀要强。
朱傅闭上眼睛点点头。
常茂松开了他的嘴,将口水抹在了朱傅的衣服上,很是厌弃的瞪了常茂一眼。
朱傅走到秦王府护军前边,大喊道:“都给本王让他,让他们搬!”
护卫们傻眼了,可是齐王的命令又不能不遵从。
这货可是和朱樉一起来主持长安事情的,士兵们退开了一条路。
常茂大手一挥,士兵们欢快的涌入秦王府。
他走到朱傅身前,笑道:“走,看着点去,别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常茂站在院中,看士兵们喜悦的表情让他开怀大笑。
“我草,你们怎么连秦王的尿桶都给拿出来了?
不过老子喜欢!!
将吃的,喝的都给老子拿走,值钱的物件卖了换军粮!”
“好嘞,国公爷!”
朱傅脸色难看的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脑袋一阵眩晕。
正在草原上返回的朱樉连续打了十几个喷嚏。
一旁的李景隆赶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有什么念叨老子!”
“快看,快看!”远处一个黑点已经出现,上面插满了旗帜。
士兵们疯狂的大喊,“到家啦,到家啦!”
远处出现的是大明的关隘,上面遍布的旌旗让这些士卒疯狂的大喊。
朱樉和李景隆出兵后的损失并不大,最大的损失都是在暴雪中,冻伤的士兵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
这么多天的折腾下来,士兵们损失了将近千人。
朱樉两行热泪流下来,高声大喊:“兄弟们,终于到家了!”
身边的士兵都在跟着他呐喊。
李景隆深知兵事,这些士兵的损失都会写为战损,按照战功报上去。
谁也不会写成是在往返的路上损失。
朱樉翻身下马,朝着北方默默地拜下去。
李景隆很是不解,下来扶住他,“你发什么神经?”
朱樉热泪盈眶,大吼道:“战死的兄弟们,本王带你们回家。”
他心中也有一个包袱,这些人不是在厮杀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