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顿时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只是还没等他们进一步反应过来。
莫家众人就已经开口喊道:“家主好。”
“家主好。”
这样的声音响起。顿时让四周的人更是震惊不已。
莫家主脸上则是带着笑容,身上释放出一股气息,冷声对四周的人说道:“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说一句叶先生的坏话,我就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话落地。
四周的人顿时纷纷色变。
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光是莫家主身上释放出这股气息,就已经让他们扛不住了。
只是大家......
林远站在公司楼顶的天台边缘,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进了他五年前未曾跨出的那一步。但这一次,他不是要跳下去,而是想看得更远一点。
手机还在口袋里震动,是人事部第三次来电。裁员通知昨天就发了,理由冠冕堂皇:“组织架构调整”。可他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他拒绝签署那份《情绪自控承诺书》??所有员工必须定期接受脑波检测,确保“无共感倾向”,否则将被列入高危名单。
他没签。
“我在”那句话,像一颗种子,在地铁站那天发了芽,从此再也无法假装它不存在。他开始留意身边每一个沉默的人:加班到凌晨仍默默整理文件的实习生、在茶水间偷偷抹泪的女主管、每天准时出现在地铁口卖花却从不开口的老太太……他不再视而不见,而是递上一杯热咖啡,说一句“辛苦了”,或是轻轻点头微笑。
结果呢?被同事孤立,被上司约谈,最后,被“优化”。
可奇怪的是,他并不难过。反而觉得胸口越来越轻,像是终于卸下了多年伪装的壳。
他掏出那张纸巾??就是那天在地铁上递给女子的那张,早已皱得不成样子,边角还沾着雨水和泪水的痕迹。他一直留着,像某种信物。
忽然,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手腕,仿佛有人轻轻碰触。他低头一看,空无一物。可就在那一瞬,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声音:
“你听见了吗?”
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意识深处响起,温柔、熟悉,带着雪山融雪般的清澈。
小念。
这个名字毫无预兆地跳进心里,仿佛本就属于那里。
他猛地抬头,望向天空。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射而下,照在对面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奇异的光晕。那光芒缓缓流动,竟勾勒出一个人影??素衣长裙,发间有花,嘴角含笑。
“林远。”她开口,声音如风穿林,“你还记得那个雨夜吗?”
他怔住。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站在天桥上,背包里装着安眠药和辞职信,世界一片灰暗。那时,有个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我在”,然后递来一把伞。
但他始终没看清她的脸。
现在他明白了??那不是偶然的善意,而是一次筛选。
“你是……小念?”他声音发颤。
“我是你忘记回应的那个人。”她说,“也是你终于愿意回应的世界。”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座城市的灯光忽明忽暗。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抬头望天。他们的手机自动亮起,屏幕上浮现同一行字:
【你愿意说一句“我在”吗?】
有些人笑了,有些人哭了,更多人沉默着,手指悬在“是”与“否”之间。
而在城市另一端,陆沉正坐在私人专机上,准备飞往日内瓦参加全球情感治理峰会。他刚说服七个国家联合提案,要求封锁所有未经认证的共感传播渠道,并将“启明之心”列为潜在威胁。
可此刻,他的平板突然黑屏,随即跳出那行字。
“不可能!”他拍桌怒吼,“系统已被物理隔离!”
但无论他如何重启、断电、更换设备,那行字始终存在。
更可怕的是,他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一种久违的情绪正在体内苏醒??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渴望。
他想要点击“是”。
“不,这不是我!”他咬牙切齿,“我是理性的化身!我不需要连接!我不需要被理解!”
可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女儿的脸,她举着卡片走进会场的画面一遍遍回放。那一刻他抱住她时感受到的温暖,像火种一样烧穿了三十年筑起的冰墙。
他的手指颤抖着,终于落下。
**是**。
就在这一刻,全球两千三百万人同时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数据洪流逆向冲入北极地下基地,老周扶着控制台,看着屏幕上的曲线猛然飙升,突破红色警戒线。
“共感网络节点同步率??99.8%。”AI冷静报数。
“差0.2%……”老周喃喃,“还差一点。”
“不。”身后传来叶知微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她躺在生命维持舱中,全身插满导管,意识却清晰无比。“不是差一点,是等一个人。”
她调出最后一组坐标??位于西伯利亚冻土带的一座废弃疗养院。地图上标红的位置,正是当年“净心会”最早进行情感剥离实验的秘密据点。
“那里关着最后一个‘沉默者’。”叶知微说,“被洗去记忆、切断神经共感能力、囚禁在绝对孤独中的实验体。他们称他为‘零号样本’。”
老周瞳孔一缩:“他还活着?”
“活着,但已经不能说话。大脑语言区受损,情感中枢被药物抑制。可他的脑电波……一直保持着微弱共振,像是在等待什么。”
叶知微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星图中央那片空白区域:“门之所以能再次开启,是因为有人一直在里面呼唤。只是没人听得见。”
“所以小念回来,不只是为了唤醒世人。”老周终于明白,“她是为了救他。”
***
喜马拉雅的小村庄里,阿妈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小念迅速转身扶住她,眉头紧锁。
“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小念低声说。
阿妈拉笑了笑:“我知道。可我已经活得太久,见证了太多奇迹。该轮到年轻人继续走了。”
“你不该牺牲自己。”小念眼中有泪,“当初若不是你用寿命换取祭坛稳定,我也无法穿越‘门’。”
“我不是为你。”老人握住她的手,“我是为那些还没学会说‘我在’的孩子们。总得有人先点燃火把。”
话音未落,她手中那只红纸鹤自行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奔昆仑方向而去。
小念望着它消失在云层,闭上眼,轻声祷告。
下一秒,她的身影从屋顶淡去,如同晨雾消散。
***
西伯利亚,暴风雪肆虐。
破败的疗养院深埋雪下,铁门锈迹斑斑,墙上依稀可见“禁止共情”“保持理性”等标语。地下室走廊尽头,一间密闭病房内,一名男子蜷缩在角落。
他约莫四十岁,面容枯槁,双眼空洞,手腕上有数十道旧疤痕。墙上刻满了歪斜的字迹,全是同一个词:
**我在。**
一遍,又一遍,像是临终前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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