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躺在贵妃榻上的陆千秋,已是狼狈与艳异交织。
那一身象征着无上权柄的威严凤袍,被淋漓的香汗彻底浸透,紧紧贴合在她成熟丰腴的娇躯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曼妙曲线。
她原本雍容精致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无法驱散的潮红,如同晚霞浸染,一直蔓延到耳根与雪白的颈窝。
那双平日里深邃睿智、威仪自生的凤眸,此刻水雾氤氲,被无尽的迷离与恍惚所占据,焦距涣散。
这位羽殇地帝王红唇微张,细细地喘息着,显然还深深沉溺在那灵魂被彻底涤荡、冲击的强烈余韵中,未能回神。
江尘羽瞥了她一眼,心下不由莞尔:
‘幸好诗钰那小醋坛子不在,否则,瞧见这景象,她怕是又要鼓起腮帮子认定我又在背着她做什么坏事了。’
他暗自摇头,随即对着明显魂游天外的陆千秋,发出了一声清晰的轻咳:
“咳。”
这声音如同晨钟暮鼓,瞬间将陆千秋从那种魂不附体的迷离状态中惊醒。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失态——汗湿重衫、面色潮红、眸光涣散、气息不稳。
这哪里还有半分一国之君的威仪庄重?
巨大的尴尬与羞耻感如同烈焰般灼烧着她的面颊。
然而,当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出治疗过程中,自己那无法抑制的、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与身体种种诚实的反应时,忽然觉得,眼下仅仅是发呆失神,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她挣扎着,用有些发软的手臂支撑起酥麻的身体,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下依旧急促的心跳和紊乱的气息。
“多谢仙使。
经您此番施为,朕感觉前所未有地好!”
她仔细内视自身,脸上随即绽放出难以抑制的惊喜。
“不仅是那纠缠朕多年的灵魂滞涩与空洞感大为缓解,甚至连停滞许久的魂力修为,此刻竟也暴涨了如此之多!”
这实打实的实力飞跃,带来的巨大喜悦,如同暖阳般驱散了她心头的阴霾。
她清晰地感知到,体内魂力澎湃充盈,境界壁垒隐隐松动。
若说之前她在皇宫顶尖战力中尚需谦逊,此刻的她,已有足够自信稳坐前三位!
而这惊人的蜕变,竟只源于身旁男子短短一刻钟的“随手”施为!
更令她心惊的是,完成如此惊世骇俗的治疗后,对方竟依旧气息平稳,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份深不可测的水平,让她敬畏之心更甚。
“那么,陛下?”
江尘羽嘴角重新勾起那抹熟悉的、带着几分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现在,是否愿意放心将长公主殿下交予我手了?
还是说,您仍觉得,需得劳动我家仙人法驾,方为万全之策?”
闻听此言,陆千秋几乎是下意识地连连摆手,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与信服:
“不必!
万万不可再劳烦钰仙人尊驾!
由仙使您亲自出手,朕心悦诚服,再无半点疑虑!”
她此刻已被江尘羽神乎其技的手段彻底折服,哪里还会存有半分换人的念头。
她挣扎着下榻,步履略显虚浮地走到女儿床前,轻轻握住那只微凉的小手,眼眸中充满了复杂难言的心疼与重新燃起的炽热希望。
‘云儿,你感觉到了吗?
我为你寻来了真正的希望。
若是他,或许真的能创造奇迹,让你挣脱这漫长的沉睡……’
很快,这位羽殇的帝皇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个血腥而混乱的夜晚。
当年身怀六甲之时,她遭遇了蓄谋已久的致命刺杀。
虽凭借强横修为与忠勇护卫侥幸逃生,经御医全力诊治,肉身看似无大恙,但那场惊变中侵入的诡异力量却深深烙印在了胎儿的本源之上。
致使陆悠云自降生起,便体质孱弱,灵魂光晕也仿佛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翳,比常人黯淡数分。
可即便如此,她的悠云,依旧是羽殇帝国百年难遇的绝世天才,无论是对武魂的领悟力,还是修行进度,都远超同辈,如同蒙尘的明珠,依旧难掩其华。
也正因如此,陆千秋内心那刻骨的愧疚与无尽的“假如”才越发啃噬着她的心。
若当初自己能再谨慎一些,若没有那场刺杀,以悠云这惊才绝艳的资质,她的未来,该是何等的光耀万丈?
而这一切的遗憾与期盼,如今似乎都紧紧系于身旁这位高深莫测的仙使之手。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恳切地看向江尘羽,做出了最终的决断与托付:
“仙使阁下,请您为小女施治。”
闻言,江尘羽微微颔首,随后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陆悠云身上。
“行,让我稍微休息一会儿!”
虽然他的精神力比陆千秋要厉害上不少,但灵魂治疗还是比较耗费体力的。
所以是江尘羽的体力,都没有打算持续作战。
“行,那我来给仙使您泡茶!”
陆千秋也是察觉到自己有些过于急切,随后冲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在喝了几杯茶过后,江尘羽轻咳了一声:
“我休息好了,现在开始吧!”
斜了一眼恭敬地站在身旁,准备给自己把茶满上的羽殇帝皇,江尘羽最终缓缓站起了身。
而听到这话,陆千秋的神色顿时就变得紧张起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看着那位面容俊秀的男子将自己的女儿给抱了起来并且让其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
‘仙使这也太大方了吧?’
看到这一幕,哪怕是陆千秋的眼皮也不由得微微跳动,随后羡慕起自己的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