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霖希视线落回欢喜楼,图州最大的妓院,她今晚的目标不是霍多最疼爱的小儿子霍骁,而是霍随。
霍随,霍随,随便的随,足见他多不受其父亲喜欢,名字和霍骁相比多么随意。
霍骁身边随从护卫众多,而他身边就一个小厮。
一个不受宠的儿子,连养子都比他得宠的儿子,曲意逢迎其父亲麾下将士,是个有意思的人。
帝霖希看着释尘大师他们如计划般安全带回所需之物就翻身下了安宁塔。
小和尚片刻后变成了一个黑瘦少年,面容上半张脸被恐怖恶心的胎记覆盖。
躲避着巡逻士兵,帝霖希来到了欢喜楼。
这一路上途经的人家,那家中的人都慌慌不安无法入睡,家人聚在一处做着他们的商量。
或许百姓隐隐之中有预感,但他们无能为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北青军身上,希望他们所言是真。
帝霖希到欢喜楼遛了一圈没找到机会,眼看一群人正在兴头上,她准备晚些时候再来。
“阿弥陀佛,戒空你这是?”释尘大师看着背着超级大包袱的帝霖希疑惑,这背的什么?
戒空,帝霖希光荣获得的法号,为免不小心说漏嘴有了法号后释尘大师就一直称呼她法号。
帝霖希解下大包袱给看了一眼,金光闪闪,里面竟都是金元宝。
“释尘大师,借您密室放放。”
“阿弥陀佛,戒空你这,罢了罢了,随你吧。”释尘大师取下手腕佛珠直接给了帝霖希,原来她早前问图州城内奸恶富户是为了……窃财?
帝霖希接过佛珠手串戴在了手上:“释尘大师,我走前还您,到时或扩建寺庙或多收容孤儿,您留着用,若万一……或可买命。”
释尘大师看着离去的小身影和那大包袱:“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贫僧枉自断言了。”他为刚刚的想法惭愧,这位神秘的小友才是慈悲为怀之人,他自愧弗如。
半夜梁上君子,帝霖希如勤劳采蜜的小工蜂,快乐搬空了好些人的金库。
欢喜楼,醉醺醺的霍随由着小厮架着他进房间,门一关,醉态全消,脸上疲惫却难消。
把了把自己的脉,厌恶丢开,这破烂身体真是个拖累。
倒在床上秒睡,小厮忠心守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