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月小脸一垮，轻哼一声，“那怪我喽？”
顾仇慌忙摇头，“不怪不怪，怪我怪我。”
开玩笑，怪谁也不能怪被蒙在鼓里的江倾月啊。
闻言，江倾月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原来刚刚她是装出来的。
她向后退去几步，一块青石赫然出现在她的脚边。
看到青石的瞬间，顾仇愣了愣。
这块青石，就是之前花楹坐着的那块。
他们到底还是走到了他之前修炼的地方来。
这么快的吗？明明他感觉没走多远来着的。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倾月已经在青石上坐下，并且拍着旁边的位置催促他了。
“你还不过来，在那里傻站着干嘛？”
“哦，来了来了。”
他快步来到江倾月身边，一屁股坐在了青石上。
青石并不大，只坐一个人的话倒没什么，但坐两个人的话，就有点挤了。
他跟江倾月紧紧挨在一起，近的只要呼吸就能闻到江倾月身上的香味。
他很喜欢江倾月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每每闻到这个味道，都能让他的心静下来。
“你现在在想什么？”
江倾月突然扭过头看向他，眉眼含笑。
顾仇仰头看了眼月亮，“我在想，月儿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江倾月一愣，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她也没想到，顾仇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你现在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明明以前不管做什么都很怕的。”
顾仇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嘛。”
“那倒是。”
江倾月轻轻点头，随即抬起两只手，托住顾仇的脸。
“现在这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所以，今天没说的话，可以说给我听了吗？”
她的瞳孔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看到她的眼神，顾仇瞬间明白，其他的事，他糊弄糊弄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要是糊弄过去的话，那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
他活了那么多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紧张。
他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