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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朔伸脚拉过板凳。
坐在床边。
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过成这样子了,幸得夫妻是少年,只是看你们俩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可庆幸的,你赶紧醒过来吧,商景予回到商家,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霍长亭缓缓地睁开了眼。
……
翌日
老爷子满是愧疚的去探望商景予。
老爷子进去病房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估计今天商北枭就会告诉自己,让两个孩子离婚,把景予带回京市。
老爷子觉得这理所应当。
无论谁家父母,遇到自家女儿遭遇......
夜深了,海风从疗愈中心的窗缝里钻进来,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周临川的脸颊。他坐在屋顶的小木椅上,手里握着一杯温热的姜茶??是食堂阿姨硬塞给他的,说夜里凉,别又像前天那样冻着了。他笑了笑,没拒绝。这一个月来,他已经学会不把善意推开了。
手机屏幕亮起,是小八发来的语音消息:“今天阿?画了一幅画,题目叫《我的两个爸爸》。一个穿着白大褂站在冰山上,另一个围裙上有番茄酱印,在煎蛋。”她顿了顿,声音轻下来,“她说,你们都是真的。”
周临川望着星空,指尖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才打下几个字:“告诉她,她也是真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次生气、每一声‘不要走’,都算数。”
他抬头看向远处那片被月光照亮的海面,波光粼粼,像是无数细碎的情绪在浮沉。自从开始在“心灵花园”工作,他发现自己反而成了被治愈的那个。孩子们不会掩饰情绪,他们哭就大声哭,笑也放肆笑,哪怕是对陌生人,也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喜欢或讨厌。而他曾花了十几年,把自己变成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活动室时,周临川正蹲在地上帮一个小男孩系鞋带。孩子名叫小树,有轻微自闭倾向,几乎不与人对视。但今天他主动拉住了周临川的手臂,指了指墙上的星星灯阵。
“你想点亮一颗?”周临川轻声问。
小树点头,然后慢慢抬起手,按下了属于自己的那颗按钮。灯光缓缓亮起,柔和的蓝光映在他脸上,他忽然咧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豁口。
“真好看。”周临川也跟着笑,“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小树歪头想了想,用蜡笔在旁边的标签纸上写下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我想你**。
那一刻,周临川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他知道这三个字背后藏着什么??小树的母亲死于战争引发的共感暴动,当时整个社区陷入集体恐慌,情感共振失控,许多人精神崩溃。他是少数幸存的孩子之一,却被送进临时收容所长达两年,直到苏文清将他接来这里。
“你想她了吗?”周临川轻声问。
小树没说话,只是把头靠了过来,轻轻倚在他的肩膀上。
那一瞬,周临川仿佛听见了十年前自己内心的声音。那个躲在福利院锅炉房角落、蜷缩成一团的小男孩,也曾多么渴望有人这样安静地抱着他,不说教,不评判,只是陪着他。
他伸出手,轻轻环住孩子的背,低声说:“我也想你……那些没能好好说出口的话,那些来不及拥抱的人。”
教室外传来脚步声,苏文清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他们一会儿,才走近道:“你知道吗?昨晚共感网监测到一次微弱的情绪脉冲,源头标记为‘心灵花园?B区活动室’。系统判定为‘高纯度思念波’,持续时间三十七秒,影响范围扩散至周边五公里内的终端用户。”
周临川怔住:“你是说……我们刚才的情绪,被人感受到了?”
“不是‘被人’,”她摇头,“是被世界感受到了。共感技术原本是用来操控和监视的工具,但现在,它开始记录真实的情感。这不是信号传输,是共鸣。”
她看着墙上那一片渐次点亮的星灯,语气变得深远:“你们正在创造一种新的语言??不需要词汇,也能传递爱。”
那天下午,周临川收到了一封来自格陵兰基地的加密邮件。发件人是商景予。
>“共感网核心协议已完成重构。‘忏悔通道’已接入全球三百七十二个主要节点。第一批上传数据中,有百分之六十三来自曾参与‘夜枭计划’的技术人员。他们中有三人选择了实名公开,并申请加入后续修复工程。
>
>我没有阻止他们。
>
>另:林婉柔醒了。她在昏迷第十九个月后睁开了眼睛。医生说奇迹无法解释,但她醒来第一句话是:‘告诉周临川,我不是恨他,我只是太疼了。’
>
>她现在住在瑞士湖畔疗养院,意识清醒,身体虚弱。你可以去看她,如果愿意。”
信很短,却让周临川坐在椅子上足足愣了一个小时。
林婉柔醒了。
那个曾在他生命里既是导师又是母亲的女人,那个因他启动共感反噬程序而倒下的女人,竟然醒来了。
他想起小时候发烧,她彻夜守在他床边;想起他第一次做出伤害他人的情绪实验后,她痛心疾首地说:“技术不该成为逃避责任的盾牌”;想起她在实验室爆炸前最后一刻扑向控制台,试图切断连接……
他曾以为她的沉默意味着永远的谴责。
可她说,她不是恨他,只是太疼了。
眼泪无声滑落,滴在键盘上。他回了一句:“我会去。等我把这里的课程交接完。”
当晚,他破例喝了半杯红酒,坐在阳台上看月亮。小八打了视频电话过来,看到他眼圈泛红,也没多问,只说:“阿?今天学会了包饺子,虽然形状像石头,但她坚持说这是‘宇宙飞船馅儿’。”
“她真可爱。”他嗓音有些哑。
“你也一样。”小八静静看着他,“你知道吗?前几天联合国伦理委员会开会时,有人提出要封禁所有非军方共感设备,理由是‘不可控风险’。结果一位来自非洲的情绪治疗师站起来说:‘你们怕的是技术失控,但我们怕的是人心封闭。我在战区用共感网让失散母子重逢,让孩子对着死去的父亲说出最后一句‘我爱你’??这些事,你们管它叫风险?’全场静了三分钟,然后掌声响起来。”
“后来呢?”
“提案被搁置了。”她微笑,“而且‘忏悔通道’正式列为国际公共情感基础设施项目。”
周临川闭上眼,心中涌起一阵久违的暖流。这个世界并没有变完美,但它正在学着变得更柔软。
三天后,他启程前往瑞士。
飞机穿越云层时,他翻开了随身携带的日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
>“我曾以为救赎是要弥补一切错误,要让所有人原谅我。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救赎,是接受自己永远无法完全弥补过去,但仍选择继续前行。
>
>林老师醒了。我不知道见她该说什么,也许什么都不必说。只要坐在她身边,就像她当年坐在我床边那样,就够了。
② ❻ ② 𝚇 𝙎 . 𝒸o 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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