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佛祖把金蝉和白毛鼠的事,他们私自传授佛法的事,以及众僧嘲笑他们的事告诉了弥勒,却没有提及菩提树的事。
弥勒问:“那么,您究竟是担心金蝉会因为它失了本心?还是怕外面的风言风语影响金蝉的前程?”
佛祖说:“后者较前者更多一些。如今,外面已经传出想用观音替换金蝉向东传教的话语了,他们拿着金蝉抱着那妖物睡着做引子,说他不守清规戒律,使我很头疼。况且,金蝉得人身的时间并不算很久,瓜田李下,我也怕他把持不住,走错了路。”
弥勒说:“何不把他叫过来问问,点化他一下?”
于是二佛便将金蝉叫到近前。
弥勒问:“东土常说‘男女有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金蝉答:“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
“面貌不同,音声不同,体型不同,行事不同,凡此种种,举不胜数。”
“那你能区分动物的雌雄吗?”
“应该能吧。”
“那么,与你同住的那只白毛鼠,是雌还是雄呢?”
金蝉思索片刻,回答:“东土常言,盖天以佑之,盖地以载之。白毛鼠至今保护了我很多次,却不能容忍我,很符合‘天’的性质。天为阳,地为阴,所以他应该是雄的。”
佛祖和弥勒看着金蝉的双眼,发现他完全没有撒谎掩饰的迹象,于是就让他回去了。
弥勒问佛祖:“他连那白毛鼠的雌雄都分辨不了,您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佛祖说:“这算是解决了我的一个忧虑,但是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所有问题。如果他无法从行为上为众僧做出表率,那么我将没有合适的理由继续让金蝉传教了。”
弥勒见佛祖似有难言之隐,便说:“既然已经立下了规矩,那么按照规矩,白毛鼠不适合继续留在灵山。如果有谁要云游,那就带着它做个随侍,让它也跟着学习些佛法。如果积了福报,来世能够转生为人,不也是个很好的机会吗?”
正值大雷音寺修复完毕,一众金刚、罗汉又欲远行,佛祖便差人问金蝉,金蝉又问白毛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