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深渊意志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怒意，“本座倒要看看，你这只蝼蚁，有何本事将此地化为本座的坟场！”
“本事嘛，自然是有的。”林白伸手指了指身旁那道黑白二色衣裙的少女投影，“你以为，我费那么大劲，冒着被天道察觉的风险，把云锦妹妹的投影从现世拉过来，只是为了让她帮我打架？”
“先天混沌圣体，吞噬万物，返本归元。”林白慢悠悠地说道，“你的深渊之力，虽然霸道诡异，但其本质，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能量罢了，虽说你是深渊，但与其说是虚无，倒不如说是生物化为虚无的最后一道关卡，应该说……化粪池？”
“嗯，我突然想到个事，咱们现在算不算是粪池蝶泳？”
绯烟嘴角微微抽搐：“我说徒儿啊，你吐槽深渊，能不能别自损八千啊……”
“咳咳，不好意思，师尊，这个肌肉记忆，肌肉记忆哈……”林白摸了摸鼻子，“再说了，会员制餐厅我都看过了，这点比喻我还是能承受的……”
深渊意志沉默了一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但他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说话，这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拜托，我特么是深渊啊，你们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想到这里，它发出一阵更加冰冷的笑声：“哈哈，原来如此！先天混沌圣体确实是本座的克星之一！但你以为本座会没有防备吗？她吞噬本座的力量，固然能壮大自身，但本座力量中蕴含的庞杂记忆与极致恶意，足以将她那脆弱的心智彻底污染，最终让她化为本座的一部分！这，不正是本座乐于见到的‘同化’吗？”
“没错，你说对了一半。”林白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云锦妹妹若是直接吞噬，确实会有这个风险。”
他话锋猛地一转，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但我这九转混沌诀，修炼到极致，除了能演化万千，模拟天地之外，还有一个核心的奥秘……那就是，消耗自身记忆，演化万物！”
林白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他盯着那无边的黑暗，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深渊意志。”
深渊意志那庞大的阴影，似乎在这一刻微微波动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它心中升起。
“这意味着……”林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却让深渊意志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云锦妹妹吞噬的那些所谓庞杂记忆与极致恶意，将尽数由我来消化！利用这些记忆，通过九转混沌诀，将它们‘净化’，然后‘演化’成我所需要的一切！力量也好，感悟也罢，甚至……是你深渊法则的奥秘！”
“你……疯了！！”深渊意志那古井无波的声音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剧烈的情绪波动，它发出难以置信的咆哮，“用自身记忆作为代价去净化深渊之力？！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你会被那无尽的负面情绪彻底吞噬，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这家伙，明明说这里是化粪池，却想要大口大口吃吗！？”
它从未想过，有人会用如此疯狂，如此不计后果的方式，来利用它的力量！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对抗，这简直是在与魔鬼共舞，而且还是主动邀请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