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涅很快收起失态的表情,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是神使派你来刺探我的?”
看着对方袖里的短剑,唐恩抬起双手。
“冷静,我只是运气好。这里的癫雾弥漫,所有生物的感知都会受到干扰,你不用担心我会在这安排埋伏。”
塞勒涅观察到唐恩从意外到平静的转化,她知道对方并无恶意。
“你怎么猜到的?”
“我只是从所有的可能里选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只是没想到居然押中了。
所以,为什么?”
“我能相信你吗?”
“我以真血起誓。”
塞勒涅伸出手指,低头从眼睛里取出两块薄薄的月石晶片。
一双异色的眸子出现,一只圆如血日,另一只残缺似弦月。
“当年的银月我就在现场,最后的时候我们已经快成功了,但祖地派来的长老背叛了我们。
拉齐尔长老就是其中一位,他们破坏了银月的完整,导致所有在场的血月公族成员被恶意逼疯或者直接死亡。
唯有我被始祖用银月残余的力量包裹着送出了危险之地,通过假扮同族塞勒涅的身份活了下来。”
“那真正的塞勒涅?”
“死在了当年。”
唐恩看着引血之刃,问:“祖地的长老们真的还活着吗?”
“银月的诞生本来是为了取代他们,最初的祖地长老是当年角民国度王室的幸存者,他们被始祖当做分担恶意的容器。
随着恶意积累的增长,始祖不得不从各族挑选上位者来分担,并暗中安排血族一族研究银月。”
“长老们为什么要破坏?”
“因为他们被蛊惑了,神使的谎言让他们相信一旦银月升起,长老团将彻底取消,他们仅低于始祖的地位就会丢失。
可是他们不明白银月真正的意义,银月摧毁时汹涌的恶意更加剧了他们的负担,祖地的癫雾更加可怖诡异,长老们估计也没几个还能保持清醒。”
“看来你的真实想法没瞒过神使。”
塞勒涅盯着他的引血短刀:“你会帮我吗?”
“始祖醒来就能对抗神使吗?”
“除了始祖我们没有其他的希望。”
唐恩反问:“如果你愿意取代始祖,我想那位神使会很乐意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