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阅更疑惑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魔王用指尖敲了敲王座的扶手，“当时你的意念还很脆弱，就像空气。”
魔王说的是李阅最初穿越，在斗兽场第一次获胜，击杀魔狼战士的时候。
最初的进度也是从那里来。
“我怎么也想不到，一只脑灵……居然会走到我的面前。”阿鲁斯温摇晃着酒杯。
回忆起当初，李阅知道那时的自己在魔王面前比一个屁还不如，如今却已经能让他有耐心对话。
虽然还是藏起了“掉落”。
【他害怕我们。】影影也从魔王的反应中读到了这则信息。
“说说吧，怎么回事？”李阅也问得比较模糊。
显然，阿鲁斯温知道许多，或许能帮助自己理解凯欧斯大陆的局势。
因为直到此刻，李阅也还没有遇到大冰缝和火焚谷的魔王级，克塔亚特姆和火焚谷先知并不是他们的主力，它们与孟菲修斯的关系……对李阅来说也是个谜团。
这些应该都在魔王的认知中。
只可惜他藏起了行动预判成功率。
“在你杀掉了欧基布基之后，我想你可以成为一种助燃剂，帮助我找到那些隐藏着的，觊觎着王座的恶魔……”魔王倒是很配合。
“你的确也做到了。”
李阅莫名闻到一股羊肉味。
“但是显然，那些隐藏着的恶魔太多了……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魔王举杯。
“这一切都不是我最初期待着的样子，当我杀掉了那个斯蒂尔普罗，把它赶下王座，就会遇见更多的斯蒂尔普罗。”
说着，魔王的酒杯里闪过几张脸，有孟菲修斯、老山羊欧德歌特、欧基布基、梅纳、林德、蒂姆……还有门托。
那些飨宴中出现过的老面孔，此刻已经死去一大半，魔王也退位了。
门托的蠕虫脸凝在酒中。
蠕虫胡乱摆动着，每根躯体都探向阿鲁斯温。
“而也是在杀掉了斯蒂尔普罗后，我变得成熟了，我知道再往下走，只会遇见死亡。”魔王望向李阅的眼神有些玩味。
“咳咳，能不能好好说话？”李阅可受不了魔王伤春悲秋的谜语，耸了耸脑沟，“要么我帮你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