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呢?”
“她没事,我已经让太医院的人来给她看诊了,如今也给她安排了屋子休养。倒是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苏杳说不上来,但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腿酸,腰也酸。”
陆怀瑾轻咳一声,“你记不得了?”
苏杳盯着男人染着薄红的唇角,又瞥见自己凌乱的衣襟,昨夜零星的记忆逐渐袭来。
她的脸瞬间熟透,那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尖,好似要滴出血来。
陆怀瑾便知道她想起来了,轻笑,道:“饿不饿?你睡了一整日了。让人打水进来?”
苏杳腹内传来一阵“咕咕”轻响,她尴尬地看向窗外。
天边残阳如血,竟已到了黄昏时分。
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
洗漱一番后,冬梅替苏杳梳了头,下人们又将膳食端了进来。
翡翠白玉卷、芙蓉蒸蛋、蟹粉汤包、燕窝粥……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大人陪我一块吃。”
陆怀瑾宠溺地坐下,夹起汤包放进苏杳碗中。
苏杳道:“我贸然回府,大夫人那边该如何交代?”
“母亲已经知道你回来了,别担心。而且,母亲也查过了,那日胡诌的和尚并非什么好人。”
苏杳忽然想起昨日迷糊间见过那和尚,“大人,好像是那和尚派人抓的我,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这件事交给我,你别去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苏杳点点头,许是饿了太久,明明刚才觉得好饿,可真的吃上几口,却觉得吃不下。
这胃里顶着难受。
“大人昨日可有见过萧遇?”
此话一出,陆怀瑾的筷子一滞,手中的小笼包也掉在桌上。
他很少有如此失礼的时候。
“怎么了大人?”
“没……没见过。他出京办事了,还没回来。”
“是这样啊,看来我是真糊涂了。”苏杳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有些胀痛。
陆怀瑾将燕窝粥推向苏杳,“再喝几口。”
苏杳摇头,“真喝不下了。”
她那双杏眸可怜巴巴地看向陆怀瑾,他也不去为难小姑娘了。
“大人,你昨日救我的时候,我可有不妥?”
苏杳问的小心翼翼,她记得自己被人下了药,起初自己使不上力,后来逐渐意识也模糊了。
可世间对待女子下药,要么取其性命,要么夺其清白。
对她,想必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