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王千祥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
自己好心好意给他帮忙,张口就说这种话。
“年轻人。”
王千祥的语气冷了下来:“古玩这行水深着呢,看走了眼,那叫打眼,怨不得别人。”
“你年纪轻轻,见识有限,有我老头子给你掌眼,你吃不了亏。”
“是啊,萧先生。”
魏思韵察觉到王千祥不高兴了,只好小声提醒,“王伯伯可是古玩街有名的火眼金睛,几十年的道行,不会错的。”
“不必了,如果王老板这两件宝贝,都是从孙瘸子手里收来的。”
“那我的判断就不会错。”
萧若尘目光重新落回桌上,语出惊人,“因为,你这两件都是假的!”
“你说什么?”
一句话,如同一颗炸雷在内堂炸响!
王千祥的脸一下就涨成了猪肝色,像是被人当众抽了两个大嘴巴子。
混迹古玩行当几十年,他哪能接受一个毛头小子的质疑!
“小子,你懂什么!”
他一把抄起那只冰裂纹碗,气得浑身发抖,“你睁大眼看看,这胎,这釉,这火光开片,哪儿不对了?”
说着,王千祥把碗底亮出来,唾沫星子横飞。
“还有这大明宣德年制的款,笔法多带劲,我收回来还找人用碳十四测过,明明白白的东西,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你不懂行,我可以理解,但这不是你质疑我的底气!”
眼看王千祥情绪这么激动。
魏思韵扯了扯萧若尘的袖子,“萧先生,您是不是看错了呀?”
“我不会看错。”
萧若尘面不改色,“能骗过仪器,说明人家造假的手段高明呗。”
随后,他从气得快要脑溢血的王千祥手里,云淡风轻地拿过瓷碗,托在掌心。
“这碗,胎是老的,明代的旧胎。”
“可外头这层釉,这冰裂纹,还有底下的款,都是后面做上去的。”
萧若尘言之凿凿,指着瓷碗外面的釉面分析道。
“一派胡言!”
王千祥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咬牙道:“这东西花了我三百万,你张张嘴就说是假的。”
萧若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好,我就证明给你看看那。”
“端盆水来,一试便知。”
“好!”
王千祥正愁没法下台,冷哼道:“小李,端盆清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