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其他大臣都暗暗屏息。
能让皇帝如此动容的，必然是惊天大事。
“父皇，和亲公主之死，真相已经大白。”
慕云朗声道，“杀害公主的，正是五皇子的死士。”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胡说！”
户部尚书刘震站出来，“太子殿下可有实据？”
慕云目光如电扫向他：“怎么，刘大人是在质疑大燕国师的供词？”
“这……”
刘震支吾道，“供词也未必可信。国师或许是被逼问……”
“被逼问？”
慕云冷笑，“刘大人倒是提醒了我。来人，把城外搜到的五皇子密信呈上来！”
立刻有侍卫捧上一个锦盒。
慕云打开锦盒，取出几封信件：“父皇请看，这些都是五皇子与大燕国师的来往密函。若有造假，甘愿受罚！”
武皇帝仔细查看那些信件，脸色变得铁青。
“太子说得对。”
他沉声道，“这确实是五皇子的笔迹。”
满朝再次哗然。
连皇帝都认定了，这事可就大条了。
“陛下！”
吏部尚书急忙出列，“此事干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慕云打断他，“朝廷命官勾结敌国、谋害皇室，难道还要从长计议吗？”
他环视四周：“诸位大人，五皇子不仅杀害和亲公主，还许诺割让十座城池给大燕。这等卖国贼，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
武皇帝突然开口，“朕倒要问问你，国师是怎么死的？”
“回父皇，是儿臣杀的。”
慕云直视武皇帝，“身为大俊太子，杀敌国奸细，有何不可？”
武皇帝冷笑：“好一个杀敌国奸细！那你可知道，杀了国师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
慕云不屑，“难道父皇是怕大燕报复？”
“放肆！”
武皇帝怒喝，“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断？”
“儿臣不敢。”
慕云不卑不亢，“只是觉得，与其担心大燕报复，不如先解决眼前的奸贼！”
武皇帝脸色阴晴不定。
过了良久，才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传五皇子上殿对质！”
刘震等大臣连忙出列：“陛下，五皇子已经……”
“已经死了，对吧？”
慕云冷笑，“因为服毒自尽，连尸体都烂得不成样子了。”
武皇帝眼中寒光一闪：“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