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大晚上的,她跟着过去,岂不是火上浇油,她倒不怕,却不想许笙为难。
车内。
司机开始想念林助理了,若是他在,必然能和他一同,承担这份低气压。
在寂静无声的空间内,他还能和林助理一道,规律呼吸。
如今,局势紧张,不敢深呼吸。
许笙靠着车窗,戴上墨镜,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绪。
她是有些后悔,后悔的是,不该在与梁砚邶僵持时,私自来酌觅,还影响了魏妤在梁砚邶心中的形象。
承诺不可毁。
亦不可,随意承诺。
许笙亲身教训。
至于那句“凭什么”,她从不后悔。
车缓缓停下,许笙率先下车,直径上二楼,甚至,连刘管家的问好,也不回应。
刘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看见,梁先生面色发冷。
经过时,一阵风。
明明是夏天,明明开着恒温空调,却凉嗖嗖的。
怪不得,夫人走得那般快。
原来是战火升级了。
不得不说,短短几日,刘管家对夫人的懒,是有一定认知的。
许笙打开卧室门,正想用力关上,便被一只手拦住了,索性便松开,坐在真皮沙发上。
梁砚邶同样坐下,却并不出声。
无言。
端看谁先忍不住。
许久。
“叮”,是许笙手机设的闹钟铃声。是为了按时回来,不被发现,专门设立的。许笙按下熄屏键,关闭声音。
一分钟。
再次响起,失策了。不该为了时间,设这么多的。打开手机,一个一个关闭,直到确定,再无开着的闹钟,才熄灭。
终究是心虚。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酌觅的事,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但我不承认,方才态度不好的事。”
这在梁砚邶眼中,便是许笙递的台阶。他自动忽略,最后那句。
沉默几秒,选择顺势而下,“你想言和。”
陈述语气。
其实,许笙说时,并未想到这层,但梁砚邶问出口,她也没开口否定。
梁砚邶便当她答应了。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梁砚邶沉声道:“什么时候,搬回来。”
往常,倘若是生意伙伴,有过一次出尔反尔,便进宸洲集团的黑名单,不可能再出来。
得罪宸洲集团,相当于在京港日子难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