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本就有事,为何不先处理完,再回来陪她用餐。
怕梁砚邶觉得她多事。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没别的意思。”
只是随口一问。
但这话还未讲出,梁砚邶低沉的嗓音便从对面传来。
“我知道。”
他眸中闪过一抹柔色,“今晚有些事,要去书房处理。”
许笙面色染上几分红。
怎的梁砚邶起身,她便误解成他要出去。倒显得她非要,梁砚邶晚间待在家中似的。
明明,她没这个意思。
长睫微闪。
其实不能怪她。
梁砚邶近日用完餐,便跟她一同去卧室。
她玩手机、听音乐,梁砚邶便在旁处理事务。
相处融洽。
在她看来,至少做到了互不打搅。
彼时的她,还吐槽了句,为何卧室中的办公桌不如书房的大,怎的现在便忘了,梁砚邶本就该在书房办公的。
许笙磕巴回了句,“那你先去书房工作,我回卧室洗澡。”
讲了出来,才发觉自己为何要多此一句。明明梁砚邶并未询问,她要做什么。
张了张唇,却不知讲什么。
算了。
卧室内。
许笙洗完澡,便卧在床上。
取出手机,打开同蒋代云的聊天框,指尖轻点第一份文件。一字一句看完,才退出。
坐久了,有些累。
视线下意识扫向梁砚邶往常坐的位置。
无人。
恍然想起,此刻梁砚邶在书房。
视线挪回手机界面,指尖悬浮在第二份文件上,迟迟未点进去。
片刻,退出微信。
点开相册。
里面皆是她偷拍梁砚邶的相片。
指尖缓缓向右滑,也不知翻了张,才停下。
照片中,梁砚邶身子笔直,端坐在办公桌前,也不知是何等重要的文件,这般专注。
放大。
仔细看了眼后,才察觉不对劲。
梁砚邶哪里是在看文件,余光分明看的是她如今坐的位置。
莫非梁砚邶并非不知,只是由着她拍摄?
是了,以他那样敏锐的感知力,又怎会察觉不到她拙劣的手法。
心中闷闷地。
下午刚同蒋代云谈的,不要逃避,如今又来了。拼命回想蒋代云今日讲的要点。
深呼吸。
其实,这样的距离正好。
至少对目前她的状态来讲,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