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桌下握住那宽大的掌心,有心疼的意思。
梁砚邶回握。
梁太太沉默。
片刻后她笑道,“待那糕点端上来,我要再尝尝。”
给台阶。
甚至不敢继续拖延,谁知她尴尬的这段时间,梁砚邶又想出什么“故事”。
都不够在儿媳面前,丢脸的。
哪里是心疼独子,事实分明是她没从梁老爷子带回的物品中,寻到自己喜爱的。
同梁老爷子闹了两日的脾气。
那时气急了,她还说过“有了儿子不要妻子”的话。
谁知,梁老爷子不是没买,而是礼物还在运送途中。
梁太太微捂脸。
往事,不堪入目。
餐毕。
梁太太主动开口,“我先上去了。”
一是,不想再当电灯泡。
二则是累了,想躺着玩手机。
许笙微顿,轻声开口,“我送您。”
梁太太摇头,笑着开口,“不必了,我熟路的。”
讲着还向梁砚,眨了眨眼帘,表示她识趣。
这在许笙看来,便是犯困的意思,没再坚持,她轻声开口,“那您早些歇息。”
也是,她若要送,路上梁太太必然同她聊天,那样时间自然就比独自行走的要慢。
想来梁太太这样困,也不喜耽搁洗漱的时间。
梁太太闻言,便知许笙误会了她的意思,到了她这个年纪,即便累了,也不会那样早便困的。
她既不晕机,待报备过后,也不必等着起飞,哪里就累了。况且私人飞机上,她还假寐了一阵。
只是,终究没解释。
待梁太太的身影彻底不见,梁砚邶视线扫向刘管家。
刘管家知趣躬身,无声告退。
对此,许笙全然不知。
直至梁砚邶微热的指尖,缓缓搂过她的细腰,她蓦地看向刘管家先前站的位置,才知刘管家已然离去。
松气。
她轻声开口,“怎么了?”
梁砚邶垂眸,声线低沉,“方才的事,还未谈完。”
许笙微顿,方才用餐时他们有谈事吗?
梁砚邶启唇提醒,“魏妤。”
想起来了。
所以,梁砚邶这是打算讲原因的意思吗?
许笙柳眉微挑,身子微向梁砚邶倾斜,示意她已然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