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睁大了眼睛，像看着怪物一般注视着这两位不假思索的高手。
这两个人的大脑还是正常的吗？
竟能在脑海中构建出完整的棋盘，仅凭口述便能完成一局棋，难道他们不怕记错了棋子的位置？要知道她摆棋子的速度都快跟不上两人的节奏了。
随着战斗的持续，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少，局势逐渐明朗。
“将军，你输了。”罗异面无表情地宣布了结果。
王察灵皱了皱眉，随后恢复了微笑：“罗队果然非同凡响，是我输了，不过与罗队对弈非常有趣，要不要再来一局？”
“这局还没完，士四进五还能动啊……”女秘书摆弄着棋盘，满脸的困惑。
她当然看不出来。
两人正在棋盘上精心布局，谁先被将军，谁就先失了先机，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即使最终不一定输，但气势上已经落于下风，棋盘上的胜负也就不再重要了。
罗异并没有继续下一局的兴趣，“你心不静，再下十盘也是这个结果。”
王察灵抿了抿嘴，继而笑了笑，“你看出来了。”他挥了挥手，让女秘书离开。
罗异没有逼问，平淡的道：“就这么不看好自己？”
“我虽然看着还不错，但我自己知道，在驭鬼这一方面，我不过中人之资，莫说和你比肩，就算是比起曹洋、李军等人我也要略逊一筹，他们都没走到那一步，就更别说我了，现在外面风雨欲来，国内又隐患暗伏，不多做一点准备，难不成真的眼睁睁的看着王家绝户灭种不成？”
罗异微微有些动容，“能看清别人，也能看清自己，你确实成熟了。”
王察灵苦笑一声，“你这话说得，我都分不清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了。”
“你起步早，但上路晚，若是给你时间未尝没有迎头赶上的机会，但偏偏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而且也确如你自己所说，你的才情确实不在驭鬼这条道路上。”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王察灵被这一刀捅得，都快溢出血来了。
“还是别说这个了，不然我待会儿要是想不开吊死在这里，你还得来给我收尸。”他微微坐直身体，强行转了话题，“上次斩杀国王的事情你干得很漂亮，不过也很冒险，当时张隼都栽了，要是你也死在那里，国内现在可能已经乱套了。”
措辞一下，他继续道：“上次队长会议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杨间、李乐平、柳三、林北等人都有些小心思，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想法，姑且当做是被恶鬼侵蚀太深，精神上出现了些不该有的偏执与妄想，如果你要是没了，他们会大打出手也不一定，到时候，这维系百年的好不容易达成的安稳局面就彻底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