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下来,顾长晏捧着温长宁的一只手放在脸颊上,想:希望缘生永远也不要知道城门口的那件事。
否则,善良的缘生会伤心的。
等温长宁痊愈下地又是一天过去。
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但是不管怎么说,反正温长宁感觉精神是好极了。
之前习老大夫给温长宁把脉的时候,说是人之前精神一直紧绷着,担惊受怕,也没休息好,这才普一放松就发起了高烧。
温长宁那时是昏迷状态,习老大夫说的话是对顾长晏说的。
顾长晏对此一点就通。
温长宁因为他走了一遍流放之路,虽然不是以囚犯的身份,可条件也好不到哪去,还要时刻提防着再有刺客来杀他。
从顾家出事开始,一切都发生的太迅速,根本没有休息和思考的时间。
当初在京城温长宁为了让他活下去,连为招澜的死伤心的时间都没有,通宵达旦连轴转;流放路上还要时时刻刻照顾他。
温长宁又不是神,总会有撑不住的时候,可是他硬是撑到了漠州。
他,总是在拖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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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老大夫诊完,顾长晏拿回玉佩,找村民帮忙将人安置在村中,以防万一。
温长宁醒来从顾长晏口中得知:人至今也没有离开野山村,根据顾长晏的请求,二人一致对外的宣称是老大夫是顾长晏请来给自己看病的。
顾长晏还对他说习老大夫会对他的事守口如瓶的。
温长宁病好后就怎么也不肯躺床上休息了。
顾长晏对此不苟同。
温长宁一眼瞪过去。
明明最需要休息的人是你好吧!浑身缠满绷带君,他心想。
温长宁本来想强硬地让顾长晏躺床上休息。
但是顾长晏提出一件事情。
“我们是不是要先将习老大夫…打发走?”
温长宁:“?……有道理。”
一直置之不理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