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晏回来驾车。
二人一狗回慈光寺。
第一次的看望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长晏专心温书。
温长宁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慈光寺里里外外逛了个遍,没见到悟云。
每天晚上两人会出慈光寺遛狗,白天早上如果一起起床了,就会一块锻炼。
和在野山村的时候有些像,二人形影不离,还是睡一屋一床。
而说起这床,又有的总结了。
两人不算睡在一间屋子的日子,就说睡在一张床上的时间,都可以用年为单位计算了。
温长宁记得他和顾长晏睡一张床上快三年了。
这比小时候他和父母睡一张床上都要多的多。
他妈说他是三个月和她与老温分床,不到两岁分房睡的。
他和顾长晏的关系可比“睡我上铺三年的兄弟”什么的铁多了。
重回故地的半个多月后,温长宁在祈朝的第五个年头,照旧和顾长晏一起过的。
这一次是在慈光寺。
当时身处其中不觉得什么,温长宁回头再看心中感慨良多。
顾府,顾府,野山村,边塞,慈光寺。
五年,在四个地方过过年,基本算年抛的。
慈光寺不允饮酒。
跨年的那一晚,待机械表上的三针重合,“入乡随俗”的温长宁,以茶代酒,举杯,面前是一桌子素菜。
他笑着对顾长晏说:
“祝,我们又老一岁!”
顾长晏轻笑:“嗯,祝我们。”
这一次的过年红包仍是金币,二人专门跑了趟京城。
他们立了功,皇帝给了金银奖赏,倒不缺铸金币的本钱。
当年顾府被抄家时,温长宁只来得及拿上顾长晏送给他的金币,主要是因为值钱,以备不时之需。但现在仍被温长宁存放着。
当时情况太紧急,温长宁不知道他给出去的金币被顾长晏放在了哪里,只好作罢。想来到最后被充了公。
这一年是顾长晏的本命年,温长宁实岁二十五,尚未过二十六的生日。
乾元四年,一月初几的某一天,温长宁拉着顾长晏神神秘秘地说:“风起,染发的材料我准备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