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温长宁的这番话,顾长晏险些快忘了呼吸,胸膛里的心脏剧烈跳动。
据他了解生不逢时这个成语,往往被人用在个人身上,可是缘生直接将这个可叹的成语用在了时代和天下人上。
这莫非就是时代的差距?他茫然心想。
格局……大到天了。
可是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顾长晏仔细想了想,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都快有些想不起来小时候在学什么了。
四书五经?
礼仪道德?
肯定还有缘生口中的“封建思想”。
从小到大都是那些,不过是从简单逐渐变得深奥。
那么多感悟思绪充斥心头,可是因为是温长宁。
所以,最终顾长晏只笑着说出来一句:“缘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温长宁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谢谢夸奖?”
“不客气。”
“……感觉你在阴阳怪气。”
“……”
……
几日后,他们抵达越州城。
“哇——”温长宁仰头打量城墙,应景地感慨了一声。
该说不说,果然不愧是比县高一级的城池——
城更大,人更多。
景色……景色也就那样。
一条贯穿南北城门的大路是石板路,其余都是土路。
城门前,温长宁掏出两人路引等物什,双手递出去,郑重的像是递圣旨。
顾长晏在一旁含笑不语。
守城的士兵看清腰牌时连忙确认:“可是安平县的顾县令?”
之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出的公差,当然是住驿馆啦。
于是二人在城里一环内住了下来,官吏给他们安排了相邻的两间房,连泰克都有专人负责带了。
两人收拾了一番后已是申时。
温大夫作为顾县令不可或缺的幕僚,也跟着去了一趟衙门。
更何况,都来越州城玩了,越州城的衙门怎么不算是一个特殊的打卡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