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衡的表白,白庭玉不回应,只是疑惑不解另一个事情:
“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庭玉呢?”
薛衡是如此,温长宁是如此。
问过温长宁,温长宁眨了眨眼,唇角上扬,开玩笑道:“感觉庭玉比中善好听。”
直至如今,才开口问了薛衡。
而薛衡,他直视着白庭玉眼眸,说道:“从我们相遇开始,我将庭玉二字记在心里,想了那么多年,后来爱了那么多年。中善是你后来的表字,就算称呼你的字显得更亲近,我也不想。”
“而且,”薛衡轻轻摸了摸白庭玉的脸颊,“你说中善是中庸之善的意思,我总觉得不太适合你。”
“你很善良,虽然……感情上曾经不太良善。”末了,他大着胆子小小地开了个事实玩笑。
白庭玉唯独对薛衡不善良过,无可厚非。
“……薛衡。”
“哎,我在。”
“主动亲吻是什么感觉?”
“……庭玉可以自己试试。”
白庭玉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主动亲吻过薛衡了。
薛衡说出这句话时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他有些不敢相信,白庭玉是在主动靠近他吗……?
于是他只敢明着暗示心上人对着他试一试。
白庭玉默了默,问:“亲了会怎样?”
“不会怎样,随你心意。”薛衡黑沉的瞳眸里透着来者犹可追的孤注一掷,语气轻而缓慢。
吊着我也好,接受我也罢。
只求,
别再,
恶语相向、背道而驰了。
“……”
白庭玉吻上了薛衡的嘴唇。
鼻间还可以闻到茶水染上的淡淡苦味。
白庭玉没有再深入,唇瓣碰着唇瓣。
身心发麻、一动不动的薛衡眼眸都睁大了,热气上涌,眼里全是近在咫尺的白庭玉。
灵魂深处在叫嚣着更多、应该将这个叫白庭玉的男人拆吃入腹,可是这一次薛衡没有动作。
他控制着自己、控制着自己、拼尽全力控制着自己,如针扎般疼痛的心沉浸在这一个被动的吻中。
太苦涩了。
也太甜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