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对来人语气平平道:“没想到你背着我勾结那两个人,藏的可真够深。”
深到他差点以为他们两个怎么也算是兄弟了。
薛衡还记得当年奋不顾身为他挡箭的孔慈。
“没办法啊。”孔慈蹲下来,语气轻松道:“我和你一样,也有‘把柄’在他俩手上。”
闻言,薛衡正眼看她。
孔慈点头,“真的………求大人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真不知道大人的把柄。”
忽然,薛衡问:“他们有借此威胁过你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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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正堂。
白夫人问:“非走不可吗?”
“……对。儿早就厌倦在宫中当御医了,趁着此次机会,南下行医,也好回祖地看看……儿会常寄书信回来的,母亲别担心,过几年儿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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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
孔慈:“对了,那两人让我给你捎句话。”
“……”
“温长宁说你的‘把柄’在安平县时就已经还给你了,没有其他的了。”
可,那幅画像也早就被薛衡烧掉了。
那两个人说过,别再找顾长晏麻烦,说过不会用他的身份威胁他。
他们信守承诺。
直到此刻,薛衡才打从心里相信。
良久,他面无表情道:“我看不懂他们。”
又过了良久,孔慈没走,也不说话。
薛衡:“……捎带的话说完了?”
其实这位阶下囚更想问庭玉有没有想对他说的话让孔慈捎带过来
这下孔慈轻叹了一口气,“大人,你对我瞒得才真是深,他俩也是。”
“……”
薛衡当然知道孔慈在说什么。
宫变那日他那一嗓子“白庭玉”,别人可能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的孔慈肯定知道。
孔慈直言:“不过要让大人失望了,你相好没有话要对你说。”
叫了那么多年的大人,她的“口癖”一时半会改不了。
“……”薛衡心坠到了谷地,摔得稀巴烂,但他纠正道:“是我心上人,不是什么相好。”
“知道,不过我早就想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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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白庭玉做着最后的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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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
“其实,我来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做,唉……”
“……什么?”薛衡很给孔慈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