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声音消失后,乔姝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吃了药,再度睡下去。
她现在脑子里好像有一张无限大的毛毯正在自己从角落里开始重复折叠,怎么也看不到头。乔姝只能看着它不停地运动,只觉得头更晕了。
一觉睡到中午,直到什么冰凉的物体贴上了自己的额头,乔姝才重新睁开了眼睛,竟然是乔霜白在照顾她。
看到乔姝清醒,乔霜白高兴地冲她打了个招呼,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什么“事出有因、你可不能骂我乱进你房间啊”之类的话,听得乔姝脑子又有些炸,差点反胃吐出来。
“哎呀!”乔霜白立马被吓得闭了嘴,只小声自我吐槽道:“我的话听起来这么恶心吗。”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乔姝更是看着风一吹就碎了,乔霜白真怕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乔姝就两眼一闭再也醒不过来了。
好在乔姨母人不怎么样,她的药倒是效果猛烈。中午起来吃过白粥后又服了一次,再睡不过三小时,乔姝的烧就退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些轻症了。
乔霜白留在家中照顾乔姝,尽职尽责地满足病人多一切需求。在头晕的意识不清时,乔姝有那么几个瞬间真的以为是自己多了这么一个弟弟在身边陪着自己寄宿亲戚家,一起遭受白眼,相互扶持。
然而清醒之后,看着乔霜白和自己毫无相似之处的脸,特别是那双在阳光下异于常人的琥珀色眼瞳,乔姝便知道,梦终究只是梦罢了。
乔霜白沉浸在照顾病人的过家家游戏中,并不知道乔姝内心的想法,只觉得在这之后乔姝对自己的态度又好了一点,自觉找到了刷好感度的方法,更加卖力起来,将学校中的人设贯彻到底。
可惜面对他这番努力,乔姝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感动的神情,就好像游戏中好感度到达了瓶颈期,需要有意外事件来进行突破一般。
但其实只是乔姝看出他在演罢了。真心和假意如果在一开始就已混淆还好,偏偏乔霜白最开始出现时,私下里面对乔姝的时候已经将本性暴露了个无疑,又没有了生病时的软弱加成,自然是拉近不了任何关系的了。
因为发烧,乔姝干脆请了一天的假,等到明天看情况,如果烧还是没有完全退下去的话,就还要再请一天。
她本以为自己落下的功课会在回到学校后再开始补上,谁知下午放学的那点间隙时,同桌居然上门拜访了。
“班主任知道我俩关系好,跟我说反正你家就在学校附近,问我愿不愿意跑一趟把作业笔记什么的给你送来。我寻思反正我这会儿也没事,在学校也是写作业,就来跑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