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没有其他乘客上下车,司机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火速把两人送到了自己的小区门口。
“醒醒。”乔霜白轻轻推了推乔姝的肩膀,叫道:“乔姝,到站了。”
乔姝感觉自己刚才做了个诡异的梦,梦中自己拿着一块黑色的石碳在纸上画着什么。屋内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到处都挂着令人不舒服的白布,屋外有谁在齐声吟唱着什么,嗡嗡嗡的,既整齐又混乱。
被乔霜白叫醒时,她还沉浸在梦的余韵中,乍一睁开眼看到乔霜白的脸,竟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不过下一秒乔姝就自我反驳道,都看了他半个学期了,不眼熟才奇怪呢。
公交到站没有一直等人的道理,乔姝边清醒边跟着乔霜白下车。刚睡醒的时候她很好说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太会关注周围的情况,是以根本没发现在他们下车以后,整辆公交车就跟火烧屁股一样飞一般地消失了。
被乔霜白牵着手走过一栋栋安静的楼栋,到达自己所住单元门位置时,一盏挂在窗台上的风铃被风吹动,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乔姝被它所吸引,停下脚步望过去,发现正是一楼的另外一处住户,也就是朱阿姨家对门所发出的动静。
“这家……”乔姝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似乎很久没看到过这家有人活动的迹象了。就连当初朱阿姨家出事,楼上二楼的邻居都出来抱怨了很久,也没见这家最近的住户的影子。
“啊,他们家刚搬了一户人进来。”乔霜白见怪不怪,为乔姝补充说明道:“就在前两天你生病的时候,我回来照顾你看到有搬家公司的人进进出出,不过没看到人就是了。”
说罢,还不忘发表自己的见解:“天天听你姨父抱怨说小区房价要降,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不怕鬼的来捡漏了。”
乔姝听完没做什么反应,她会注意到这里还是因为悬挂着的风铃的外观比较独特,富有设计感,感觉是很难在这种老小区看到的高价货。除此之外,她还莫名地对其样子感到一丝熟悉,就好像以前在哪见过一样。
奇怪,今天是第二次有这种莫须有的既视感了。乔姝暗自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刚才睡糊涂了,怕是还在半梦半醒吧。
夜深了,霜寒露重,冷气如饿狼一般扑到人的身上,争先恐后地钻进被体温捂热的衣服中,丝毫不考虑主人的感受。
两人没有继续在楼下久待,略看了一眼便上了楼。乔姨母一家早已睡下,夜晚开门的动静很大,乔姨父被吵醒开门就想骂人,对上乔霜白的视线,满身的怒气瞬间如扎破的气球般瘪了下去,唯唯诺诺地关门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