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大老远就听到什么“叮叮砰砰”砸东西的动静,乔姝扶额,不是很想路过这个事件现场。
乔姨母嘴上原本在骂骂咧咧的,听到门开的动静,霎时间带着满腔怒火转过来,看到是乔姝,更是下意识觉得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出气筒。她舍不得真的打儿子,可乔姝就无所谓了,只要不是太严重,谁还能说她不是。
但在视线相接的一刹那,乔姨母准备说出口的找茬突然一股脑全部堵在了喉咙口,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噎的她难受。可乔姝的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冷冷冰冰的,一瞬间她竟然以为面对的不是一个活人。
“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憋了半天,乔姨母才说出这句话。她被乔姝的眼睛惊的胆寒,不过想到这丫头在她家白吃白喝住了这么多年,难道她还能怕她不成。
乔高远张着嘴假哭,实际贼眉鼠眼地透过指间的缝隙密切观察母亲和乔姝之间的战况,显然也是希望能够让乔姝成为今日事件的受气包,为他转移怒火和责骂。
“怎么,不行?”
乔霜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乔姝身后,搭上她的肩膀,笑意盈盈地看过来。
乔姨母彻底熄火,唯唯诺诺地道完不是,继续转向乔高远叫骂起来。乔高远得知自己逃不过今晚的“女子单打”,顿时哭的非常真情实感。
乔姝趁着转场的间隙飞快从客厅边缘飘过,脚下快的跟生风似的,半点不想留在现场围观。乔霜白跟着她回到房间,但又对乔高远的遭遇非常幸灾乐祸,偷偷在门缝外留了一截影子作为眼睛围观战况。
“小兔崽子!谁让你去乱动人家东西的,啊?现在倒好,五千块、五千块!那小妮子也是敢坐地起价,我让你管不住手!嗯?”
即使关上门,乔姨母的嗓门依旧洪亮,估计楼下好几层的邻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知她是不是怀了让事主也能听到这番指桑骂槐的心思。
乔霜白“看”的正起劲,乔姝一回头看到他表情就知道他在干嘛,拿起桌上的课本往他肩膀上拍了拍:“行了,打小孩这么有意思吗。”
“别人也就算了,那可是乔高远。”乔霜白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对乔姝说道:“难道你就不好奇他又干了什么蠢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