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翔正要回答,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禁军浑身是血,滚鞍下马:"官家!金兵...金兵渡河了!"
汴梁城头,赵佶望着滚滚黄河,面色凝重。对岸金军大营连绵数十里,旌旗蔽日。更令人心惊的是,河面上漂浮着无数血色莲花,正随波逐流。
"血菩提..."展云翔握紧剑柄,"他们竟用这等邪物污染龙脉!"
赵佶不语,禅锋剑在鞘中嗡鸣。忽然,他转身对群臣道:"传旨,朕要亲征。"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韩世忠急道:"官家三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朕意已决。"赵佶打断道,"禅锋剑既饮龙脉之血,自当以龙脉之血洗之。此战,关乎大宋国运!"
黄河岸边,赵佶一袭袈裟,独立千军万马之前。金军阵中,完颜宗弼大笑:"宋主这是要学达摩一苇渡江?"
赵佶不答,禅锋剑缓缓出鞘。剑光过处,血色莲花纷纷枯萎。金军阵中突然骚动,无数士兵抱头惨叫,身上竟长出藤蔓!
"原来如此。"赵佶恍然,"血菩提不仅污染龙脉,更将金兵化为傀儡。"
完颜宗弼大惊,正要下令进攻,却见赵佶已跃入河中。禅锋剑划出一道金色弧光,竟将黄河一分为二!河床裸露,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血色根系。
"斩!"赵佶一声断喝,剑光如虹。血色根系应声而断,黄河水瞬间恢复清澈。对岸金军阵脚大乱,完颜宗弼仓皇后退。
战后,赵佶在黄河岸边结跏趺坐。禅锋剑插在身前,剑身血纹已化作祥云。展云翔上前禀报:"官家,金军已退,但..."
"但龙脉已伤,是吗?"赵佶睁开眼,"无妨,朕自有计较。"
他起身拔剑,剑尖指向北方:"传旨,迁都临安。"
群臣大惊,正要劝阻,却见赵佶袈裟无风自动,周身隐现金光。禅锋剑嗡鸣不止,似在回应什么。
"佛魔一念,山河倒悬。"赵佶轻声道,"既然龙脉已伤,不如以江南水脉续之。这江山...终究是要变的。"
远处,一只白鹤掠过天际,恰如禅锋剑上流转的祥云。展云翔望着赵佶的背影,忽然明白:这位出家皇帝,早已看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