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周就不打招呼去了一趟,房间整洁干净,没有任何问题,可没有问题本身就是问题,在家连被子都不叠的老赵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老周待了一周,自然要和老赵周围的人去吃饭,晓敏却没去,刚好出差去了省城。
但老周就有了心病,从此疑神疑鬼,不时猛言敲打,老赵只是以不变应万变,一言不发。
后来才知道,老赵好几年前曾在省公司内部培训班上当过讲师,语言幽默又贴合实际,通俗易懂,她是他的学生:“你不知道你口若悬河的样子多帅。”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刚进入职场的小姑娘。
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不起眼的小礼物也没有。而且,主动放弃自己升职的机会:“有你就够了,不让你为难。”
也问过晓敏为什么要走近自己,却只有一句:“不告诉你。”老赵走的那一年,晓敏代理了快一年的部门负责人才正式任职。
现在的老赵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和她最后在一起的具体场景,那是他们的最后一夜。
是的。
头一天接到通知,开始做离职的准备。其实也没有可准备,办公室没有多少私人物品,公寓也是,除了自己的衣物,其它都姓公。对于他们这些可能随时更换工作地点的人来说,单位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提供一个如家一般的个人空间。当然,物极必反。
然后就是礼节性的忙。消息一公开,内部的同事,外面的朋友,都要来告个别,哪怕是意见相左的人。毕竟,转悠过好几个地方的老赵,与下为善早已熟门熟路。
该来的都来了,唯独没有她。
公寓里除了最后一晚要用的被褥,其它的早已归拢整齐,清点清楚。人来人往又是好几拨客人己纷纷告辞,连辞别酒宴上喝的酒都没了酒气,寂静的公寓里只有老赵一个人。
他坚信她会来。
她来了。
和往常不同的是她只是微笑一下,转身就锁死了门,连话都没有说就直接进了卧室,悉悉索索后就是关闭顶灯的声音,然后就是两个字:快些。
她从来不在这种事上主动,除了第一次。进了卧室的老赵才发现她早把自己剥成了葱裹进被窝。
凌晨二点,她坚决走了,不同寻常的是她没有洗澡,也没有吻别。但她一直有事后洗澡这个习惯,这次却连一句话都没有。